夜是如此的寂静,窗外寒风萧萧,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着,窗前灯光映着高丽纸,拉长树枝晃动的影子,显得格外静谧。
林嬷嬷亲自到外面拿了书信。
驸马爷嘴角弯弯。
林嬷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眼,给了个‘你别高兴太早的眼神’又跨进了房间,身后,守门的丫头立刻把门关上了。
朱红漆门隔开了两个世界。
驸马爷上官文卓发了一会儿呆,马上转头,“来人——”
“老爷——”
驸马爷负手而立,“把我的……”说完一大蹿,他又转头看了眼朱红大门,转身大步而走。
门内丫头听到脚步渐渐远去,大大松口气,“终于可以安静的打个盹了。”
另一个丫头摇摇头,“我去回禀公主殿下。”
惠平公主坐在床边,淡淡看着林嬷嬷双手递过来的书信,眉心聚扰,并不打算接过去看。
林嬷嬷等了一会儿不见主人有动静,“要不,老奴让秋雁过来给你读?”
“深更半夜读什么读……”惠平公主一把抓过书信,没好气的随手一扔,信落到了床里边。
看似随手,实际上有意扔到了床里边,林嬷嬷马上看懂了主人的意思,连忙挥了一下手,房间内的丫头个个跟着她一起行礼,轻手轻脚离开了公主卧室。
油灯光影晃动,惠平公主看向床里边,被她‘有意’扔掉的书信,许久,他才缓缓伸出手,拿起书信,指尖轻轻摩娑着纸张边缘。
就在院子门口,居然写信,曾经多少次出游,她在家里期待他的来信,可惜,除了给儿子的,那个男人一次也没有给过自己。
想到这里,心疼,难过的闭上眼睛,从十六岁到三十九岁,仿佛徒留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躯壳,活的伤痕累累,在每一个忧伤的夜晚,独自品味晦涩的、清苦的滋味,人生多少二十三岁,她伤悲的低下头。
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几颗星星在远处跳动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抹得一样浓黑起来。
上官文卓回到院子,坐到卧室外的小偏房,他身边的老仆、小厮个个忙碌的很,准备茶水的准备茶水,布置房间的布置,没一会儿,小小的偏房,像是换了一个地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