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知道。”
“那为何还要欺骗狗子?”杨小央有些生气,
净远叹了口气,似在回忆往昔,“贫僧出家前也是富贵人家,但是家父被奸人所害,丢了性命。随后家道中落,只余母亲独自一人带着垂髫之年的我流落街头,日日操劳,食不果腹。
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母亲却是倒下了,和狗子的母亲是一样的病,是个老僧看出来的,而且他也无能为力,最后我们两人只能看着母亲咽了气。
我当时很绝望,有些心灰意冷,想和母亲一起去了算了,后来我被师傅说服,跟他回了九华山。”
净远没说理由,只是平淡地讲述了一个故事,但杨小央能理解他的感受,因为四年前他曾亲手把四具尸体抬进了屋里。
杨小央对着净远行了一礼,开始治病。
灵气随着两指慢慢渡入,不敢多渡,怕伤到本就脆弱的经脉肺腑,只能细细的滋润。
不知觉一个时辰已过,杨小央不曾想补些元气要如此费力。体内灵气将尽,汗水湿透了衣衫,额上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终于在灵气即将用完之前,狗子母亲的元气终于补得差不多,只是比常人少了一些,已经无碍。
松了口气,一下跌坐在地上,闭着眼休息。
“道友对贫僧可真是放心啊。”
杨小央正是虚弱之时,突然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很是纳闷,不懂净远什么意思。
恍惚间眼前晃过母亲和许叔的尸体,还有小荼飞起的头颅,默默把手放进了怀里。
净远有些哭笑不得,知道杨小央会错了意,“道友想哪去了,贫僧只是想提醒道友下次不要毫不防备而已,贫僧可没有歹念。”
杨小央脸一红,想象也是,要害自己早就动手了,何必等自己回神,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人家和尚都是慈悲为怀的,哪有像你这样天天防着别人的!”
“贫僧家父被奸人所害,参的又是地藏王菩萨心经,贫僧此次入世便誓要渡尽天下的恶人。”
杨小央感觉有些可笑,“有善人便有恶人,你要渡尽天下恶人怕不是要把天下之人都渡完才行。”
净远摇摇头,“道友此言偏激了。”
说完二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