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央并不奇怪他的反应,毕竟人家毫无心理准备就遇到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大哥你别怕,小荼只是没了身体,其他与常人无异的。”杨小央一脸温和地解释道。
小荼也在边上点头。
“那别人怎么看不见他?”那人左右看了两眼,见别人没有异常,于是如此问道。
“有个老和尚给她下了个幻术神通,非有缘者不可见。”
“嗯嗯。”小荼点头。
杨小央认定了这人就是给小荼机缘的人,殷切地把他扶了起来,媚笑着问道:“不知兄台名讳啊?今年贵庚啊?家在何方?所从何事啊?”
那人明显还有些愣神,盯着小荼木讷地答道:“在下墨输,笔墨的墨,输赢的输。今年二十有五。从蜀中来,现居于此。是个木匠加铁匠,平时给镇上的人做些便利的器械。”
杨小央暗道怎么取了个这种名字?叫输?也太不吉利了吧。
小荼飞了起来,“我也在蜀中住过,那里的糖葫芦要比别的地方大一点!”
“娘咧,飞......飞起来了!”墨输哆嗦得更厉害了。
杨小央指着小荼脖子下的铜盘说道:“墨兄莫慌,这个铜盘是道门法器,可以让小荼自己控制着飞起来,吃的东西还能从下面漏出来,方便得很。”
杨小央这么一解释,墨输还真就不怕了,两眼放光地盯着铜盘看,“法器?还是第一次见呢。”
杨小央的嘴角不自觉地一抽,这也是我唯一见过的法器......
他们身后马车上,不明就里的于博衍向身边的李从文问道:“从文兄弟,小央兄弟拉住的那人是谁啊?怎么如此殷勤?莫非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
李从文轻笑一声,拿出折扇打开遮住了嘴,“怎么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弟弟?要失散也得是哥哥,小央今年秋天才满十九。”
于博衍愕然,愣愣地看着杨小央的背影,“还真没看出来......”
两人没再多说,加上撩开帘子偷看的鞠夜阑,都看着杨小央跟那人套近乎。
杨小央和墨输不知说了什么,反正过了许久,太阳都快落山了,他才把人领到马车前。
墨输此时还是稍显不自然,尤其是小荼落在杨小央肩头盯着他看的时候。
“呵呵,几位若是不嫌弃,可以去在下家中暂住。”
李从文当即笑道:“诶,不嫌弃不嫌弃,赶紧走。本公子觉得这地方妙得很,赶紧带我去见识见识。”
李从文虽然说得不客气,但也不知这人有什么魅力,一下就让墨输觉得亲切了许多,连连叫好,连脸上的光彩都不一样了。
......
木镇被长江的一条支流划为两半,墨输家在岸的另一边,两岸之间有一座木桥相连。
虽是条不算宽的支流,但水流汹涌,冲击力不弱,能让一座木桥安然立于其上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墨输家几人吃饭时就在聊这个事情。
“墨兄,那座桥当真神奇,是谁造的?”于博衍十分好奇。
“呵呵,那是家父和我一起造的。”墨输语气并不显得骄傲,却也不谦虚。
“哦,那令尊何在?能否让在下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