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配不配无关。”当时蒋柔艺看上温松寒的时候,温松寒在钢琴界的地位,远不如蒋柔艺在舞蹈界的地位,他们两人,地位也是不配的。
只不过是谈婚论嫁时,温松寒突然声名鹊起,与蒋柔艺的恋爱史也被传成了圈里的一段佳话。
“你在自甘堕落!”
“......”温染无语凝噎,“你有病?”
陈否桉气结,忽而又怪异地笑了。
“你知道吗?他早就认识你了,”陈否桉收起笑容,“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他要是喜欢你,为什么当初不说?”
温染没说话。
陈否桉继续说道:“他以前叫谢让,在英中读高一,不过只读了一个月就转学了,他那个时候,就认识了你。”
温染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谢观星从来没跟她提过。
“你知道他以前是怎样一副鬼样子吗?”陈否桉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举到温染眼前。
这张照片里的主角是个面容无比青涩稚嫩的男生,对着镜头,戴着黑框的眼镜,额前的头发长得能遮住眼镜。
男孩子的校服分明大了一号,看着简直不像是穿在身上,而是挂在身上的。
可在这张青涩稚嫩的脸庞里,却带给人难以言喻的一股子阴郁感,像是阴雨绵绵天气无法窥见天日的乌云层,男孩子望着镜头,眼神死气沉沉,宛如蒙了一层厚厚灰尘的琉璃,但也不尽是阴郁,这阴郁里,还带着脆弱的缅怀。
但他是颓丧的。
并且跟英中格格不入。
温染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来。
陈否桉以为她是被恶心到了,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手机,说道:“现在知道了吧?这种人,你还是尽早看清了好。”
“不是,”温染呐呐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陈否桉皱眉,“那又怎样?这种人马路上都是。”
“......”温染想说你去马路上给我随便捡一个谢观星看看。
“陈否桉,你知道吗?”温染眼神变得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落在哪里,“当时高中的时候,一开始的相处,我很喜欢你。”
“但是越相处,我越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像十九世纪活在古堡里的王子,满脑子贫民和贵族,是个人你就要分个等级出来,我不是说自己多么高洁,我只是没你想得这么多。”
“谢观星他以前是个什么样子,那都是以前的事情,英中是族高中不错,但也从来没有出过贫寒家庭的学生不允许入学的校规。”
“你又是凭什么瞧不起他们?凭着家里产业高高在上,在没有做出成绩来之前,就夹好自己的尾巴,别出来丢人现眼。”温染眼神讥讽,说出来的话不留丝毫的情面。
陈否桉怔住,看着温染,宛如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说不定,是他暗恋我呢?”温染声音低低地说道,说到这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