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草奶声奶气地拒绝,“我不敢呢,她发情的对象是天煞孤星,怕怕的!”
两只小怪左右为难,倏地,只见苏毓气场突变,拂尘和道袍的仙气消失无踪,被阴沉沉的煞气取代,且逐渐汇聚到她摸卜隆的那只手上。
“轰隆隆!”
月明星稀的夜晚,天上电闪雷鸣,苏毓发动识海,手中的煞气一点点吞噬茶青色的阴气,下水道的味儿越来越浓,她快要吐了,才将这恶心玩意吃光。
金果和狗尾巴草被狂风吹拂,瑟瑟发寒,待雷停风止,呜啦啦朝苏毓哭诉,“臭骗子,我们被吹秃啦,呜呜呜呜,好可怜的怪!”
“都怪你啦,没事招惹天煞孤星,看老天爷都派雷打你呢,呜呜呜,可怜我们长了几十年就这几片头发,冬天头冷怎么办呀,呜呜呜!”
二狗子兄弟哭诉不止,眼泪干了都不见苏毓来哄怪,抖了抖光秃秃的枝干偷偷瞄她。
道袍没乱,头发没秃,甚至是袖子沾的灰都没掉,不对呀,天煞孤星怎么不克她只克怪?
兄弟俩不服气瞪人,随后惊得枝干咯噔立起来,这个比人参精还俊秀的小伙子是谁,天上掉下来的吗?太好看了吧?
“天哪,臭骗子,你干了什么呀?我也想长这么好看!”
苏毓得意洋洋地看卜隆,跟两个小家伙嘚瑟,“我说他命好吧,这个长相自带贵气,比电视里那些有钱人好看多了。”
卜隆对异象云里雾里,他不知道脸上的胎记被人吃掉,只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如同脱了几层污秽,轻轻松松。
苏毓指着对面街的十元理发店,推卜隆过去,“喏,去那家剪个头发再回来。”
说着,扎住道袍的宽袖,动手给两只秃头小怪烤麻辣味的灵气,“你们要孜然粉还是辣椒粉?”
二狗子兄弟不知道孜然粉和辣椒粉有啥区别,再说臭骗子手上拿的是肉串,哄怪也得装专业点嘛!
“哼,随便,反正我们不吃!”
苏毓径自忙活,闹别扭的二狗子兄弟很有志气,没坚持两分钟,耐不住了,老天鹅哟,哪里吹来的风这么香?
狗尾巴草馋的晃头,“狗蛋,我闻到灵气的味儿了,比露水香呢!”
金果没心神计较这个称呼,它刮秃的枝丫上仅存的两个果前后摇摆,最后掉了一个,“臭骗子,快快,我拿果子和你换!”
苏毓嚼巴金桔果,把肉串放在俩小怪中间,“屏息凝神,像鬼神吃香火那样就可以吃到孜然味和辣椒味的灵气啦!”
二狗子兄弟激动得说不出话,呜呜呜,孜然味原来这么香,原来辣椒的辣是这个感觉……
串香不仅哄住两小只,还把路过的人吸引来,上辈子苏毓做一辈子饭,手艺精进,没一会儿摊子就排了两队长龙。
大煞神忙得不亦乐乎,浑然不知她今天多管的闲事让人吐了三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