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反婚姻法。”顾之桥翻个白眼,“他怎么没说错,瞎了他的狗眼。你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
“是你瞎了,年纪又瞒不住人。”
被程充和一骂,顾之桥脑子清爽不少。“诶,程女士,那也就是说,你不会因为别人这样讲不高兴,也不会因此不和我在一起?”
程充和呼吸一滞,没来及的问和她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听这人很快解释。
“我的意思是,不和我一起看戏吃饭遛狗运动,还有做别的很多事。”
程充和没有答,反而轻声问她:“那你呢?不会在意别人这么讲吗?”声音里有自己察觉不到的紧张。
“我有什么可在意的,从十八到八十岁,我都可以。要是伊丽莎白泰勒、凯瑟琳德纳芙、芬妮要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就算人家说我们是祖孙也无所谓,关人家屁事。”喜欢女人、不和男人结婚,从小就是别人眼里的异类,一路成长至今,从不缺异样的眼神,如果顾之桥介意,不会有今天的坦然。
像是怕程充和误会,她赶紧补充,“啊,我是说谈恋爱尚且如此,别说不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
“也是,你总是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不也一样嘛。”
感觉到胸口发闷有些难过,程充和连忙转移话题。“晚上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
顾之桥猛然抬头,一脸不可思议。“你还说你不在意!”
“音音约我。”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顾之桥马上说:“好吧,难得。”
“是啊,难得。”看她真不介意,程充和才把备用钥匙放到她面前,“回去早的话,帮我喂一下马克吐温。如果能先遛它就最好不过了。”
从和钱今谈完感觉人生灰暗、希望渺茫到眼下,顾之桥已觉得自己再世为人,欢欢喜喜接过钥匙,“保证完成任务。诶,程女士,你就不怕我偷偷配个钥匙去你家做贼?”
程充和好笑,“我家有什么可偷的?”
也是,总不能半夜去偷香。
顾之桥偷笑,“诶,程女士,我可以直接叫你名字吗?”王富也称呼程充和程女士,她自觉不该跟小毛孩一样,要求特权。叫名字,才能显示出两人平起平坐,是平等关系。
“可以。”
“程充和。”顾之桥一字一顿。
不过是叫个名字,她倒像是牙牙学语。
“充和。”见她腼腆,程充和不觉微笑,听着听着,又觉鼻酸,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顾之桥:怕你介意
程充和:你才介意
顾之桥:我无所谓
程充和:我习惯了
这篇不悬疑啊不悬疑。
当年《此情》扑街之后,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在一本小说里塞很多东西,免得辜负角色。
至今依旧为默默无闻的关宁和从文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