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用宋彦城问为什么,她倒豆子似的,把话直往外蹦,“呜呜呜,我吃醋,酸死了。酸她敢抱你,酸你没把她推开,酸你们之间有过一段儿。你是我男朋友,你是我的,我怕抓不住你。”
黎枝哽咽着,最后一句话说得尤其心碎。
宋彦城心里一边暗喜,一边心疼,吻了吻她的眼、鼻、唇,“不用你抓,我永远是你的。”
年纪轻轻说永远,黎枝已经失去过一次。但这一刻,她还是像个赤诚天真的孩子,愿意去相信。她搂着宋彦城更紧,在他肩上蹭干眼泪。
宋彦城笑了笑,抵着她的额头,沉声问:“枝枝,咱们这是和好了?”
黎枝大方坦荡,爱憎向来分明,有错认错,从不别扭。她欣然点头,“嗯!”
“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宋彦城哄她,诱她,以调侃的语气问:“我去深圳找你,被枝枝半路抛弃了。”
黎枝抬起头,有一说一,“我说过不让你来深圳啊,你自己非得来。来就来吧,自己找点事情做嘛,总等我干吗?我忙完自然会来见你的。”
她这一番义正言辞,把宋彦城唬得一愣愣。他不由失笑,点点头,认输,“行,我的错,以后听影后的话。”
黎枝笑容灿烂了些,“乖城!”
话落音,对视一眼,两人就十分默契地接吻。这一晚的黎枝很热情,指哪儿亲哪儿,柔软的手缠在他身上,一遍遍地叫城哥。
安全套用了半盒,宋彦城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是舒张的。镜子前,床前,从浴室到卧室,午夜时分,宋彦城甚至从衣柜里抽出一根暗红色的领带。
细长的绸在男人的手腕间缠紧,又松开。像流动的夕阳,也像才上树梢的人间风月。最后,这根领带落在黎枝颈间,宋彦城稍一用力,她就被迫向后仰头。
在极致的矛盾里,与有情人,共快乐事。
后半夜,宋彦城缓过这一阵气,随手披了件睡袍,袒着小腹赤脚去书房。
夜已静,鼠标轻点,电脑屏划亮。宋彦城双腿架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懒散散地靠着皮椅,点燃一根事后烟。
电脑的页面还停留在微博上,新消息提醒刚好响起。
后援会:“哥,你怎么辞职了?我驳回了你的辞职申请。[生气][生气]。”
宋彦城刚想回复一句,不辞了。
后援会:“帮我做完这个文案再辞职。”
宋彦城:“……”
粉随正主,真是冷酷无情。
后援会:“我明天要发一组枝枝的照片,哎,她的资料太少了,我费劲收集的旧图。你帮我写一点夸她美貌的。要质感,灵气,文采超然,有文化的样子。”
宋彦城:“什么叫有文化?”
“就比如夸枝枝美,有文化就能用‘芙蓉娇貌世间稀,两眼盈盈曲曲眉’形容。没文化的,就只能用‘卧槽!牛逼!’。”
宋彦城:“……”
你这么有文化,为什么还要我来想文案。
他咬着雪茄,拿起手机,选了一张那日黎枝睡着时tōu • pāi的照片发过去。是黎枝的侧颜。恬淡安静,很有气质。
宋彦城:“你这图都太过时了,我提供一张独家照片给你,发微博吧。”
后援会:“!!!!卧槽!牛逼!!”
后援会:“这照片太好看了!!你说,我是直接发一张大图,还是发个九宫小图?”
宋彦城淡定回:“你枝枝姐不喜欢大的。”
后援会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很快被喜悦取代:“哥!!这照片我第一次见!你上哪儿找的?你什么人啊太厉害了吧!!”
幽蓝的屏幕光亮蹭亮男人的脸,与他唇边的腥红烟头相得益彰。宋彦城微微弯嘴,手指在键盘上轻敲——
“一个很能干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金毛:我主人所言不假,因为我狗眼视力已急剧下降,就快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