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几支箭破空而出,直朝他们射过来。
祁恽和侍卫侧身闪过,紧接着,就见刚才还寂静的山林里,陆陆续续亮起无数支火把,从四面八方涌来。祁恽站在山顶上,根本没有退路。
“祁帅,我们被人耍了!有埋伏!”
……
谢阮一直睡不着,到了下半夜,干脆披衣起身,拿起一本医书,坐在书桌前边翻边发愣,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惴惴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不一会儿青荷也起来了,打着呵欠睡眼朦胧的劝解,“小姐,您不用太担心,王爷不会有事的。”
谢阮还是放心不下,好像冥冥之中有种直觉,今夜会有大事发生。
她正思索着,听骊轩外忽然一阵嘈杂,是祁恽的人,足有百来人。谢阮赶紧穿戴整齐走出去,听见为首的小将道,“属下奉命来保护姑娘的安全。”
谢阮有种该来的总要来的释然,她站在走廊下,看着院里院外的兵甲,声音微颤,“王爷呢?”
“属下也不清楚,是突然接到的命令。”
青荷贴心的握紧谢阮发抖的手,主仆二人在屋子里从夜晚坐到了天明,院子里的士兵们安静的仿佛不存在,街面上也安静的可怕,一切迹象都表明,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一天,祁恽没有回来,谢阮没有任何他的消息。
第二天,全京师开始严格执行宵禁令,还有很多士兵、衙差在路上盘查可疑的人,搜查可疑院落,祁恽派来保护谢阮的士兵们口风很紧,什么都不说。
谢阮知道他们有军纪,也不为难他们,只好按捺下纷乱的思绪,一遍遍对自己说,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平安回来。
直到第三天,薛素素来听骊轩,谢阮才知道了一些外面的消息。
“听说,三天前的夜晚,在城郊的荒山上,祁恽中了埋伏,有人要杀他。”薛素素道。
谢阮不由自主的攥紧薛素素的手,“后来呢?”
“后来,祁恽的人一部分往城郊去了,一部分人留在城内,搜查敌国探子,据说是有人勾结外人,谋害祁恽,乱我大骊的朝政。”
谢阮艰难的吸了两口气,比起事情原委,她更关心的是祁恽现在何处,安不安全,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