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以沫在回到厅院的时候小脸煞白,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当中带是鄙视,而时无忧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怜悯,时无忧走到时以沫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姐姐,我相信你是清白,你绝对没有背叛铭王,对吗?”
如果时无忧没有那么一张长得和洛菲菲一模一样的面孔,也许时以沫是会相信的,但是时以沫真的很讨厌洛菲菲,那一刻,时以沫想起了洛菲菲拉着她的手,向她解释的时候,场景何等相似熟悉。
啪!
时以沫一巴掌打在了时无忧的脸上,“我一个嫡女,岂容你一个庶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那一巴掌看似打的不痛不痒,实际落下去之后时无忧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姐姐,刚刚有个丫鬟,说,说,撞见你在兴荣寺时与,与一名男子在一起,甚至,甚至如今身怀有孕。”时鸣诺故作害怕的看着时以沫,时以沫撩起了时鸣诺的下巴,“好好说话,结巴什么?”时以沫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
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
“姐姐,我怕。”时鸣诺那副样子就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沈灵冲上去就几巴掌,打的时鸣诺满眼金星,“二小姐目无尊长,奴婢替云姨娘教训教训,现在冲撞的是小姐,等会儿若是冲撞了圣妃或是公主,那便是杀头的罪过。”
“我何时冲撞了你,那些事情本来就是事实!”沈灵又打了一巴掌,“二小姐切莫听信谗言,污蔑了我家小姐,要知道,澜沧以污蔑罪是会被拔舌根的。”
“大姐,你这恶奴简直太可恶,怎么可以动手打主子!”时诺菲护在了时鸣诺的面前,这时候,假山后与傅长澈说话的圣哲皇权妃走了出来,“你们口口声声都说是大小姐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乱传谣言,本尊妃决不轻饶!”女子说话很有威严,时老夫人率先行礼,“老身,见过圣哲皇权妃。”一众女眷与公子跪下,时以沫没有跪下来,她不能跪,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是傅长澈的母亲但也是想要让自己失忆的人。
而时以沫却在人群当中看到了柳温蝶,与圣子爷傅长冽在一起,时以沫心中一惊,按理来说今日厅院只宴请了女眷,男子都在大院,傅长澈也只是在这里露了张脸就离开了,而圣子爷傅长冽却明目张胆的在这里。
“沫儿,见了圣哲皇权妃还不速速跪下。”云岚说完,她身边的侍女走了出来,圣哲皇权妃淡淡的的看了一眼云岚,“你多厉害,竟敢动我的儿媳妇?”
云岚的头更低了,“没有,臣妇不敢。”云岚微微侧着头,就看到了时鸣诺脸上的巴掌印,时诺菲将时鸣诺扶起来,“权妃娘娘,小女带姐姐去处理伤口。”时鸣诺也在哭泣,而时以沫只是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安晚灯走了出来,朝圣哲皇权妃微微行礼,唤了一声,“母妃。”封折然听到了安晚灯的话语,立马回头一笑,“你竟然出来了,必然是有自己的法子,你对此事怎么看?”封折然是器重安晚灯的,安晚灯淡淡的说道,“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只用简单的请来圣医来看就好了。”
圣哲皇权妃淡淡的回答道,“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必然有损圣家颜面,乃至整个将军府都将被人唾弃。”
“如若圣医胆敢说出去,那就杀了他。”安晚灯说完在场的所有女眷都倒吸一口凉气,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就不正是说给她们听的吗。
“那就传圣医。”圣哲皇权妃封折然这时候才看到所有人都跪着,衣袖一挥,“免礼平身吧。”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晚灯,安晚灯却闪躲的走到了时以沫的身边。“妹妹莫慌,是非黑白,自有定数。”
“姐姐多想了,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时以沫不着痕迹的抽出了安晚灯握着的手,安晚灯看着落空的手从容的收回了,“那就好。”
沈灵默默地打量了安晚灯一番,安晚灯虽然看上去落落大方,端庄贤淑,但是沈灵从那双眼睛当中看到了污浊,不像时以沫,虽然不是大善人,但是眼眸清澈,如同清澈的溪河,一眼看到底,而安晚灯的眼眸是大海,越往下越深,越浑浊。
时诺菲与时鸣诺整理好了衣裳出来了,时鸣诺紧紧的攥着时诺菲的手,时以沫,这回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时鸣诺的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哭了很久,而时诺菲因为时鸣诺攥的手劲太大了,吃痛的抽出了右手。
“二小姐的莲花妆甚是好看呢,切莫毁了这妆容。”安晚灯心里自然明白是她们合伙抹黑时以沫了,嘴上不说但是她心里清楚的很。
“珺宁公主到。”
“我倒觉得三小姐的梅花妆最为好看。”少女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殿前,柔柔俯身,“儿臣见过圣哲皇权妃,见过二皇嫂。”而她就是圣帝最为疼痛的二公主,珺宁公主。
珺宁公主八岁时圣帝就为了她建造了公主府,珺宁公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圣帝也一直为珺宁公主的婚事操心,不想让珺宁公主,而珺宁公主身后的依靠是圣帝,生母早亡,外祖家早已家道中落,但是即便是这样珺宁公主也过的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