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师姑?”北寒酥捧着玫瑰茯苓膏,站在朝暮四时的门口,夜曼姝捏了幻诀,又有贺潇然设下的结界,普通的弟子根本进不来,然而只有几位师尊及几位在修仙方面造诣高的人能破这结界。
连她师父秦朝烟都进不来,何谈她。
“这是秦朝烟的徒弟,可以说是放浪不堪,明明是北耶左的女儿,哪怕是庶女也不该如此不知羞耻,可她偏偏是睡过清澜一半男弟子。”
“那可真是……要好好收拾?”夜曼姝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眼神当中都是邪魅。
“我去会会她。”
水落斛从竹床上跳下来,夜曼姝躺在竹床上看着水落斛,夜曼姝素手一挥结界打开了,她撑着脑袋看着水落斛还手于胸,屹立在北寒酥的面前。
北寒酥见出来的人不是九师姑步零落,脸上的高傲神色渐渐的浮现出来,“怎么是你?把东西拿进去。”
水落斛靠着这玫瑰茯苓膏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袖手一挥,“这种东西拿过来讨好你九师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的不要脸。”
北寒酥看着这东西撒了一地,她也不慌不忙,不屑的说道,“八师姑还真是说错了,这种东西我也拿不出去讨好九师姑,水落斛,你还真是枉费了若柒师尊的一片好心。”
夜曼姝听到了“若柒师姑”,脚尖一点,来到水落斛的身边,她看着地上的玫瑰茯苓膏,脸上的神色捉摸不定的问道,“是若柒师尊让你端过来的?”
“对,今日我给师尊送饭的时候,她特意嘱咐我的,”脸上的高傲仿佛是银步零把这东西给了她一样,“九师姑,你可真是糟蹋了师尊的好心。”
“若柒师尊为人十分大度,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跟我们过不去。”水落斛毫无惧色。
她单手往空中一控,一柄剑飞了出来,她小心翼翼的将没有粘上土的玫瑰茯苓膏削起,“零落,这都脏了!”
“她给的,不脏。”她脚下生风,捧着这玫瑰茯苓膏进了内室,找出一个瓶子放进去,像是一个孩子获得了如视珍宝的东西。
远辞回了浮生阁,看着七九室想起她昨晚的行为,虽然骂他是禽兽,却并没有与他动手,想来应该对他是不太抗拒的。
“景良辰,你烦不……!”她研究着秘籍,景良辰几次三番的闯进来,这回远辞进来,她抬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他,低下头继续看秘籍,“你怎么来了?”
“有事找你。”他现在的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像当初的小受受,更不像那个人畜无害的阿尘,这样喜欢调戏她的人,她很是不喜。
“我不想听你说事,出去。”她看到他脸上的牙印,觉得自己还是咬的太轻了。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大手一挥阳光透不进来,整个七九室陷入了黑暗,“可是我想说……”
她闭了闭眼,忍着才没有出声,仰着脸仍是冰霜色,睁着一双杏眸无辜又委屈的道,“我们是师徒。”
“我想……勾引你,师父……”他每次亲她必用的口吻。
“别君尘你要闹哪样?!”她生气了,黑瞳渐渐变成了红眸,眼睛已经最开始的灼热疼痛感,他吻住她的樱唇,黑瞳渐渐退去了火色。
他伸出的舌头如同一条灵活的小蛇,不断的探入她的口中,“远辞……”她哑声道,“我喜欢的人,是君何事……”。
“你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