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来人!看紧夫人,别让她出事。”
小雪就这样一起同她的母亲被困在房间里,说的好听叫软禁,说的难听一点就是绑架。而事实就是这样,她们母女俩就是笼中鸟,不需要时用来观赏,需要时用来做挡箭牌。
那天傍晚,众多锦衣卫冲进襄州城,但是他们来晚了,那时的雪宅早已搬空。
在那以后的一个月,一道圣旨自皇城之内传出。
发现可疑的雪氏家族上报者赏黄金百两,必要时可以活捉。
皇令一经发布,众人举报,却又一一被否认。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只不过是笼络人心的伎俩时,赏金开始逐步提升。
谁也没想到,两年的时间赏黄金竟然达到了一千两。又过了三年,赏金甚至提升到了黄金万两。这无疑将雪家逼到绝境,他们甚至不敢在一个地方呆太久,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转移。
五年的时间,雪家不断转移,人数日渐减少,直到最后一次转移,人数更是寥寥无几。
这天,他们路过一条大道,旁边突然冲出数百人众,一个个的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打,打打,打劫!”
为首的人体型甚是彪悍,挺着一个肥壮的大肚子,长着一头稀疏的油发,侧脸上留着一个刀疤,穿得那是一个“风流倜傥”。仅直和粪坑里的蛆虫差不多。
雪家的人自然是不会惧怕这些山贼土匪,都想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看家本领,可谁曾想到小雪的父亲却认怂了。
“大哥,大哥,你们要钱是吧!给,给,给,我们给。”
雪家的人非常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他的回复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真正的刺客能屈能伸。
即使是这样,也有许多雪家人不认怂,冲上去就是干,作为一个刺客,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与其这样,还不如倒在血泊中。
他看着旁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面如死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而那些剩下的小部分雪家人,以他为首聚在一团。
“我们可以走了吧,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钱财可以给你了。”他缓缓道,平静得让人误以为他被吓傻了。
“好。识货!”匪首打量着剩下的这些人。
突然,匪首的眼睛瞪得老大了,看着人群中的两个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把她俩留下来,你们就可以走了。”匪首指着小雪和她的母亲,笑得格外猥琐。
而匪首的话似乎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紧张起来,眼神里满是慌张。
“不,不,不,不可以。”
匪首一听不乐了,大喝一声:“大,大胆,本大爷说的话也想反抗,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此语一出,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起来。
“给他,给他,给他……”
呼声越来越高,他目光呆滞的转过头,看着平日里的兄弟把他推向崩溃的边缘。最终,小雪的母亲自他腰间拔出匕首自杀了,匪众把小雪打晕带回去。而那些雪家的人,一个不剩已经全死了。多么可笑。
当晚,整个山寨张灯结彩,举办了所谓的婚礼。
“哈哈哈,恭喜大哥喜迎娇小娘子啊。来干了这杯。”
“对对对,大哥自然得配佳人了。”
“哎!别急别急,等哪天再遇到了,大哥我就不和众弟弟抢了,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
“哈哈哈,大哥所言甚是,甚是啊!”
……
山寨的的院子里,众多山贼土匪聚在一起,各种语音说得那叫一个出口成脏。
酒饱饭足,匪首大摇大摆走向自己精心准备的婚房。满脑子下流画面,脸上春光满面。
现如今,沈岚已经十六岁,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一头黑色长发直披腰间,一双大眼睛还是那么迷人,只是没有了往日的光,一身红衣还是遮挡不住她丰满的体姿。她的衣服都是山寨里的拿着老妇人换上的,那些老妇人被这些山贼土匪抓回来做一些脏活累活,什么洗衣做饭都是她们的活,只要哪里做的不好做得慢了都免不了一顿毒打。
换衣服的时候,匪首等在门外,几个小弟围上来。
“哎,老大,你怎么……不亲自上阵呐?”
“哟,你个小屁孩,懂个毛,要有神秘感,神秘感懂不?好东西是跑不了的,要充分制造神秘感,懂吗你们?”
“嘿,学到了,学到了,不愧是老大。”
“去去去,布置场地去,别搁这偷懒。”
“是。老大!”
而当晚,匪首并没有得逞,当他进到婚房里看到的是小雪的尸体,她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