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看着满脸呆滞的支丘用满是裂纹的手在充满尘土的地上无意义的捡着破碎的花瓣,年轻人冲着一直在旁边看的同伴得意大笑。
“咳,咳咳,咳咳咳。”
“草,这病猪不会有什么病吧?”剧烈的咳嗽声让年轻人皱起眉,迅速的跑开了,只剩下赤松倒在地上不断起伏。
犹如万千只蚂蚁在啃噬着气管,尘土顺着赤松的口鼻不断被吸入,让情况变得更糟。
三个多月了,这是赤松第一次犯病。
是哮喘。
挣扎着起身,赤松扶着墙踉踉跄跄地朝着药铺跑去,没一个人搀扶,所有人都满脸嫌恶的避开。
捂着胸膛,赤松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药,药。”
低语响起,虚弱不堪的赤松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张脸。
那是……
母亲?
“药,药,这是药,快喝了吧,喝了就能好了。”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自己熟悉到极点的脸。
“母亲!”
女人笑着拍打赤松的后背,端起碗朝他的嘴边送。
沾满血迹的小刀躺在地上,扑鼻的肉香从碗里飘出。
“母亲!”
赤松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住。
一切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