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剑赏推开那个妇人,“说话要讲究证据,都说了你丈夫是病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撇了一眼白布,“抬个死人就想来我回春堂闹?你们再不走才药当心我报官抓你们。”
“你!”一年长一年青男人气红了脸,上前了两步,司剑赏伸出食指:“别过来,你们想干什么,别想赖上我回春堂。”
那妇人悲凄凄的喊着:“没天理啊,大伙儿来看看,我丈夫本是身体虚弱,都是这个庸医,开了些虎狼之药,我丈夫就是吃药吃死的!”
“你休要血口喷人!你丈夫本就有心疾,要不是我开了些名贵药材滋补吊着他的命,他早就去了,你这刁妇不知感恩,还倒打一耙。”
妇人恨恨的看着司剑赏,眼睛瞪的通红,那中年男人扔出了一张药方,“大家看看,我弟弟虽有心疾,但情况一直良好,只是前段时间感染了风寒,来回春堂开了些药物,结果这个司大夫开的都是牛黄,黄精,白芷等名贵滋补药材,花了大量银钱不说,还害我弟弟虚不受补一命呜呼……”说到最后这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微微哽咽起来。
“而我们想报官,却因为捕快与这个大夫相识而无法申冤。”
周围开始议论纷纷,有些说病属对,有些说不一定虚实争执不下,司剑赏眼看舆论要倒向夫人那边,面色终于有些难看起来。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让一让,让一让。”
原来早先另一个药童就得到他的指使去拉来了三个个捕快。
“你这个刁妇,不是都说了你丈夫死于心疾,你怎么还到处闹事,你若是还不走,我就将你们三个人全抓起来。”领头的捕快量了一下他的佩刀,凶神恶煞的说道。
这个时候,司剑赏大声喊着:“各位父老乡亲,这个女人的丈夫是死于心疾,只不过是之前感染风寒,在我们回春堂看过一次病,便想着来上门讹银子,大家可别被她蒙骗了。”
人群又议论纷纷,这次说妇人一家想骗银钱的多些了。碍于捕快在这里,大家就算想看热闹的心,也只能两两散了。
没有办法,那三人也只能恨恨抬着尸体离开了。
人群散开后,丁沅沅小小个的身子暴露了出来。他看见那个大夫跟捕快说了什么,然后那个捕快也离开了,司剑赏想进药馆的时候,就看见了突兀的丁沅沅。
“你这个丫头怎么还不走?快点走,没有热闹看了。”
“大夫,我是想抓点药材。”丁沅沅笑嘻嘻的说。
“啊,原来是抓药——”司剑赏的脸色马上由阴转晴:“小家娘,我跟你说,你可别听别人平白的污蔑,我们回春堂,可是十里八方价格最公道,信誉最好的医馆了。想抓什么药材啊?快进来说话。”
“我想买点三七,大夫你这有没有人参啊?”丁沅沅跟着他进了屋,一抬眼就看见了小豆子和述安。
“有的,我们这儿有三十年的老山参,还有几年的人参。三七也是顶好的。”说着,司剑赏就去拿人参了。
看见了丁沅沅走进来,述安下意识的低着头,没成想,丁沅沅还是朝着他走过来了。
“昨天才见了两次,今天就不认识我了?”
小豆子看看素安又看看丁婉婉小小的脑袋里有着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