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来延河村一周了,瘟疫彻底被花雨秋研制出的药解除,村民喝了药脸上的疮慢慢的消失,身体也恢复如初。
这一周时间,木辰杺把江南摸透,除了平阳城安然无恙以外,其他地方多多少少都躺着难民,连一个假装施粥得地方都没有。
平阳城繁华一片,大街小巷人声鼎沸,没有看到一个难民的身影,最热闹的地方却是花楼。
花楼聚集了江南大大小小的官员,醉生梦死的卧在莺莺燕燕的胸怀,身上的官服嚣张着挂在身上,一点也不避讳。
木辰杺冷眼旁观,手中握着的酒杯用力的捏紧,黑色瞳孔掩饰着她深蓝色眼眸的愤恨。
“大爷,心情不好就多喝一杯。”旁边坐着的女子勾住木辰杺的衣领,妖娆的提着酒壶靠进她怀里。
木辰杺眉头紧蹙,忍住没有推开怀中放肆的女人,刺鼻的胭脂水粉让她想逃离,眼见陈太守踏进楼里,木辰杺只能硬着头皮配合女子灌酒。
她来花楼的目的,就是蹲守陈太守,没想到看到如此放纵的一幕,城外难民无数,城内却歌舞升平,官员饮酒作乐目无法纪。
陈太守憋了一眼在场的官员,目不斜视走上了二楼,直接进了一个包房,醉生梦死的官员扯了扯凌乱的官服,摇摇晃晃的往二楼包房走去。
木辰杺扣住女子的一只手,嘴角勾起:“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玩玩?”
女子害羞的低着头,娇媚做作的咬着嘴唇,挥了挥手中的手帕:“大爷你好坏。”
脸上被糊了一脸胭脂水粉,木辰杺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似笑非笑的勾着女子往二楼走。
女子像是喝醉了一样跟在旁边,眉眼迷离带着木辰杺往她的房间走。
从官员进入二楼以后,就有一群小厮在二楼来回巡视,包房门口还守着两名官兵。
“大爷,小女子头好晕啊……”女人刚推开门,就觉得天晕地转,刚说出一句话,就晕倒过去。
木辰杺嫌弃的用手指捏住女人的手臂,用脚关上门,扬手就把女人给丢上了床,放了一锭金子在桌上,这才悄然无息的从窗户缓缓爬上屋顶。
这是白天,她不敢肆无忌惮的在屋顶站着走,只能小心翼翼的贴着屋檐走,时不时还得注意街道上的人,有没有人抬头看。
确定好包房的位置,木辰杺身轻如燕的倒挂在窗户上面,包房窗户大开,陈太守一直正对着窗户口坐着,旁边是一群东倒西歪的官员。
“大皇子有密令,你们尽快回到各自地方,安抚一下地方难民,做好有人查账的准备。”陈太守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余光看着东倒西歪的官员。
“太守大人,我们所处的地方有些被淹没,有些被难民占据,怎么回去?”
“对啊,太守大人,是您下令让我们来平阳城,事后再回去的。”
听到陈太守的话,还在醉生梦死的官员突然清醒过来,惊恐的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陈太守。
“啪……”陈太守重重的放下茶杯,不悦的皱着眉头呵斥:“慌什么?我会派罗都统带人去协助你们。”
“你们放心,都是一条船上的,我怎么可能害你们。”
官员你看看我我看你,拱了拱手:“多谢太守大人,下官这就去整顿回地方去。”
官员垂头丧气的走出包房,陈太守嘴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罗都统眼眸闪烁了一下,一言不发的站在陈太守后面,脖子上的痕迹和陈太守脸上痕迹同出一辙。
“罗都统派人送这群废物回去。”
坐了一会,陈太守挥了挥衣袖,拍了拍罗都统的肩膀,审视的看着罗都统的眼睛淡然的说道:“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不会让我失望吧?”
罗都统眼神坚定沉声的回应:“下官一定不会辜负太守大人的信任。”
“好好好……”陈太守轻笑着往外走,留下一脸沉重的罗都统。
看完戏,木辰杺悄无声息的跳下了窗户,身轻如燕的翻身出了平阳城,马不停蹄的往延河村赶去。
河边,一身白衣似雪,双手负立静默站立,清澈得河流倒映着绝世容颜。
木辰杺嘴角微微上扬,渡步走来,小声的开口,生怕惊吓到美人。
“公主,我回来了。”
简轻歌微微转身,余晖洒在柔和的脸颊上,像是涂抹了一层淡红色胭脂,明眸善睐带着浅笑。
缓缓的靠近,一股刺鼻的胭脂味,让简轻松眉头轻撇,余光扫视着落在木辰杺肩膀上的胭脂水粉,柔和的脸颊变得清冷:“将军可是陷入了温柔乡,这才回来这么晚?”
木辰杺心咯噔一下,迫不及待的来见简轻歌,忘记换掉身上的衣袍了,一脸难以言喻不知道从何说起。
简轻歌挥了挥衣袖,转身看了一眼木辰杺,冷哼道:“洗掉你一身胭脂水粉在来找本宫。”
木辰杺咬着嘴唇,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又惹公主生气了。
简轻歌只要生气就会称本宫,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村子里面已经打好了两口井,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节约用水,木辰杺打了两桶冷水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