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闹。
陈白术四人心里头不免一紧,四人默契地在心里达成了一致的念头,千万不能学张氏一样!
“好了,好了。”安宁见气氛凝滞下来,连忙笑着岔开话题,“你们四位不是备了礼物送给爷吗?还不快呈上来?”
“是。”陈白术四人回过神来,忙示意小丫鬟把礼物盒打开。
胤禩粗粗瞧了四人的礼物,道了声有心了,便没了。
反倒是安宁,她错愕地盯着四人送的礼物,愣了愣,看了一眼四人,又看了一眼礼物,这四人,莫不是穷到这等程度?!
早知如此,她可以借的啊!
张氏那佛经虽然可笑,但至少也算是有诚意。
这四位送的这叫什么礼物?
那笔墨纸砚,乍一看都是寻常货物,仔细一看,连寻常货物都不如。
安宁嘴角扯了扯。
陈白术四人低眉顺眼,一副乖巧模样。
胤禩抿唇笑了下,他放下茶盏,道:“行了,你们也累了一整日了,且下去休息吧。”
“是。”陈白术四人立即应了下来,从容退下,但那速度怎么看,都好像是后面有人在追赶似的。
太不争气了!
安宁暗暗握紧拳头。
本以为她们四个从宫里头出来,手段怎么说也该比张氏厉害,怎么,今夜一看,反倒是不如张氏了。
“福晋,我的礼物呢?”
胤禩笑盈盈看向安宁。
烛火下。
面容如玉,眸子如星,笑意深不见底。
安宁莫名有些心虚。
虽说是胤禩主动拱火,但送这只八哥,是不是有些不妥?
安宁想了想,从腰上取下一个荷包来,递到胤禩手里,一本正经地说道:“爷,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一针一线都是我的心意。俗话说得好,礼轻情意重,您别嫌弃。”
张嬷嬷眉头一跳,那荷包,不是首阳那丫鬟做的吗?怎么成了福晋绣的了?
胤禩打量着手心里的荷包,唇角翘了翘。
他撩起眼皮,看了下安宁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又瞧了眼她红透了的耳根,牙齿怎么都觉得有些痒痒。
礼轻情意重,这等话是自己能说的吗?
她怎么不送一根鹅毛?
“怎么会嫌弃呢?”胤禩笑得如春风般和煦,他捏了捏手里的荷包,道:“福晋,且把这荷包给我戴上吧。”
安宁此时心虚无比,自然没有理由拒绝胤禩这小小的要求。
她接过荷包,俯/下/头,灵巧地在胤禩的腰带上把荷包系上。
“行了。”
安宁抬起头来,满脸笑容。
这事,可算是过去了。
然而。
里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爹。”
安宁的身子僵住了。
胤禩眼皮微微抬起,他的剑眉微微挑起,朝安宁递了个探寻的眼神。
要死!
安宁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