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虽然把接下来该怎么做都已经想好了,但是心里头却是乱糟糟的,只希望能自己一个人呆着,好好地把这件事重新捋清楚。
黄昏的时候。
胤禩陪着安宁在花园里走路散心。
花园的雪已经被下人们打扫得一干二净,若非看到枝头树梢上挂着的银霜,怕是都难以断定是否下过了雪。
这时候,梅花开得正好,一朵朵洁白的梅花傲然立在枝头上,空气里也带着幽幽的香味。
胤禩让下人们离着远远的。
他挽着安宁的手,在园子里边不急不忙地走,边把今日和胤禔见面的事情告诉她。
安宁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靠着胤禩,小声问道:“这事,爷有几成把握?”
“不瞒福晋,我有八成的把握。”胤禩冷静地说道:“只要大哥不临时反悔,或者闹出其他幺蛾子出来,这件事,出不了岔子。”
安宁了然地颔首。
直郡王的脾气显然是个大问题。
她和直郡王也没打过几次交道,但是从他做事的章法来看,这直郡王性子急躁,好大喜功,这若是搁在往日,惹出些麻烦也就算了,但在这几年,直郡王的性子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出乱子来。
虽然知道直郡王是个麻烦,但安宁并没有说让胤禩丢开直郡王不理的话。
她知道,胤禩这么做必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而且,不为别的,为了伊尔根觉罗氏和惠妃,直郡王都得保住。
“爷且放心。”
安宁温声说道:“我瞧着这回出这样的事,对大哥来说,也未必是祸。”
“这是怎么说?”
胤禩没料到会从安宁得到这样的回答,不由带笑看向安宁。
安宁翘起唇角,笑着说道:“您想啊,经了今日这样的事,大哥吃了亏,日后行事自然要顾前顾后,谨慎小心,这样一来,反倒是少了将来不少麻烦,您说,是不是?”
胤禩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