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夜阳面无表情,手持黑刀向着孟九的心窝刺了过去。他这是要以牙还牙。
“噗呲”
黑刀穿体。
然,这一刀只是重创了孟九的心脉。
“呵呵呵…”
孟九嘴吐血沫,发出瘆人的惨笑。随之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并很快消失不见。
“嗯?”
夜阳脸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怎么好好的就凭空消失了?
孟九要是没死,夜阳可能就会被暴露了,他看了一下手中的黑刀,不禁惨笑起来,这柄刀好像有些太显眼,太招摇了!
正在夜阳愁眉苦脸之际,无意中他瞄见地上孟九留下的那只断臂,那手指上的一枚储物戒似乎正在向他招手。
嘿嘿!
夜阳发出一声低笑,孟九这家伙慌着逃命,竟然舍弃了储物戒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下可是便宜自己了。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抹除了储物戒上孟九的神识,打开一看之后,夜阳的嘴角翘起,会心的笑了。
储物戒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但,一张南芜战宗的身份令牌,一本《碎影流星》的功法秘籍,一百多万的普通玄晶,还有五颗阎雷爆…这些东西瞬间吸引了夜阳的眼球。
必要时可以借用的身份,孟九那神鬼难测的身法,钱财,以及连钱财都买不到的阎雷爆…这几样东西令夜阳一扫孟九逃遁带来的阴霾,心情变得通达起来。
这是夜阳在仙草村经过余老调理,达到结丹后期之后的第一战。这一战,夜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创造了跨越一个大境界越级挑战的神话战绩。从此也令他踏上了扮猪吃老虎的装逼之路。
…
皇城大都城内,一个满身是血的彪形大汉忽然凭空出现在闹市之中,吓得街上的行人四散惊逃。此人脸色煞白如纸,只有一条胳膊,左胸口有着一道恐怖的贯穿伤,他在街上艰难的蹒跚着走了几步便重重的一头栽了下去。
“战宗,战宗…夜家,威远将军…”
彪形大汉趴在地上,嘴中断断续续的呢喃着。
这人正是从夜阳刀下死里逃生的孟九。他在最后关头用的是一个禁忌之术-血遁。使用这样的禁术地后果是自商精血,且永久无法恢复,导致施术之人的修为自此再也无法精进半步。通常如不是被逼无奈,通晓此术的人也不会轻易使用。
孟九此次就算活下来,剩下的也只是一条残命。人生就是如此无常,清晨还是意气风发的他,出了一趟城之后,现在竟像条死狗一样趴于闹市,引得众人围观。
没多久,一对巡逻的唐家军兵士便赶了过来,他们从孟九断断续续的呢喃中听出此人身份未必简单。兵士们不敢懈怠,众人赶紧架起奄奄一息的孟九直奔威远将军府。
然,命运就是那么无常。兵士千赶万赶,最后送到威远将军府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孟九最终没能熬过去。他自废前程,何尝不是为了留一条残命能苟活于世,只是他低估了夜阳最后那一刀的伤害,更是低估了血遁的伤害。他成为自南芜战宗长老团失踪之后,第一个陨落的执法殿执事。
威远将军府议事大厅内,韩墨端坐于正中,南芜战宗执法殿的长老与执事和唐奕年及其部将分站于两边,议事厅的中间躺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孟九。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议事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没有人说一句话,气氛诡异且压抑,一场难以预料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