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在这里站了快一个小时,他早不踢,晚不踢,专挑那个人来了后踢一脚,还刚好不好的踢到了他的粥,直接洒到了她的包和鞋上。
周围都乱了,程遥其实一个人就够别人看半天的了,再来了个殷铖,那这人群是绝对不会散了。
那边卖球的男生,此时也发现自己好像闯了大祸,灰溜溜的缩在角落里,连球都不敢去捡了。
周围人太多,嗡嗡嗡的听得殷铖心烦,他轻皱眉,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将所有现金全部拿了出来,递给一旁已经捡起足球的程遥。
程遥一愣,这一幕如此的熟悉,她跟他在一起的五年里,发生不下十次。
他还是他,半点都没有变,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程遥接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那指节分明的手,淡漠的收了回去。
“不够再来找我。”殷铖留下这句话后,直接离开了,好像生怕多停留一秒就会多一件事一样。
殷铖的气势太吓人,一旁的男生此时才敢走过来跟程遥赔礼道歉,连说要赔偿,还小心翼翼的问了问程遥包包的价钱。
“不用了,已经有人赔了。”程遥拎起包,连上面的粥都没擦,就快步离开了。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就好像那个被洒了粥的包,狼狈不堪。
右手攥着的是一沓红色的钞票,摸起来,至少三千块的样子。
程遥好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快步走去了学校募捐区,将手中的钞票,全部投进了募捐箱里,半点犹豫也无。
上辈子他确实常常给她卡,她会接过,但永远都不会用,直到她死的那一天,那十几张卡,依旧没少一分钱。
沈星说她傻,女人花男人的钱那不是天经地义吗?他跟你在一起,就有义务去养你,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该拿就拿,该花就花。
程遥曾经忘了当初是怎么回答她的了,将钱投出去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来了。
她说:我希望他的爱不是用他最多余的金钱来表达,钱,她还不起,爱,却绰绰有余。
……
海大的女寝都是四人寝,有空调有浴室有阳台,环境相当不错,价钱却不是很高,一年只要两千四百块。
这个不是很高是相对于海市的其它学校说的,一本大学和二本大学,一年的住宿费至少要3000+,三本更贵,整整五千块。
这么一比,海大真的是最便宜的了。
关键是海大不差钱,海大的校长更不差钱。
现任校长殷士辞,是省教育厅直接调过来的,据说跟京市的殷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京市殷家就不用说了,全国都知道,那是个红字世家,曾经出过两任最高领导人,这就已经奠定了殷家的地位。
如今虽已不再体制内大肆活动,但树大根深,关系网早已千丝万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