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吗?
当初他也起过疑惑,还戏称谁敢对她好,不怕被她气死?
现在发现对她好的那个人就是他。
至于怕不怕,有时候确实被她气到,太固执了,非要送他进镇邪塔,宁愿自己跟着也要去,阙玉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
一根筋都不带转弯的,丝毫不懂变通。当然好处也是有的,比如说从前在太清宗时,别人劝她不要跟他交往,玄朱依旧坚持与他玩耍,无论人家说什么,多严重,她也不理。
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忍忍吧,不然怎么办?还能离咋地?
阙玉抓着布袋,心说只要好处大过坏处就好,比如玄朱固执的认为他有孩子,固执的给他熬小鸡汤,按摩肚皮,这些不就是好处吗?
做狐狸要知足,阙玉已经很满意了。
他闭上眼,感受着玄朱的手顺着他的脑袋抚到下颌,给他抓痒,又挠又摁,很是得劲。
安享了没多久,耳朵尖忽而一动,捕捉到了一丝关系玄朱的动静。
有人在聊她。
阙玉歪头看去,发现是隔壁的小茶楼,很多人坐在露天的桌子前说话。
一个大汉道:“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有个人渡化神雷劫。”
“我们极寒之地新添了一位化神大能者?”
“要是极寒之地的化神大能就好了,听旁人讲那动静闹的,差点堪比化神中后期的雷劫,据说还杀死了一个化神后期,就是几百年前隐藏起来的那个。”
因为谈论到化神期的时候,那个人会有感应,所以很多人都隐晦的避开,说的遮遮掩掩。
“刚化神就杀了化神后期,这么厉害?”
“是啊,”那人神神秘秘道:“猜到是谁了吗?”
对面点头,“就是最近在极寒之地十分嚣张的那个人的弟子?师父跋扈,弟子也肆意妄为,将我们极寒之地当什么了?杀了我们这么多的化神期。”
玄朱也化神了,所以大家谈起她已经不敢指名道姓,怕她察觉后折身报复。
“有好几个化神期都没了,咱们极寒之地本来是实力最强的那个,现在好了,叫她一个人毁的,成了最弱的。”
“是早有预谋吧,正道这些人一向狡猾,偷偷的派遣两个人,明面上说是为了儿子,其实就是想消弱咱们极寒之地的力量吧?咱们极寒之地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其他人跟着叹息,“这么恣意横行,就没有人管吗?”
“当然有了,”大汉知道的多一点,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咱们的三位化神巅峰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还有啊,余留下来的化神期怕那人欺负到自己头上,决定联手击杀她。”
其他人附和,“倒也是,谁知道她会不会杀顺手了对其他人下手,咱们极寒之地已经损失的够大了,不能再有折损。”
另一个人欣喜道:“都来对付她好啊,在我们的地盘上这么猖狂,是该收拾收拾,叫那群正道死伤一个顶尖的弟子。”
“这么一算我们似乎还赚了,一个能斩杀化神期的人折在咱们这里,那些正道还不哭死。”
“是啊,几个拿不出手的化神期,换一个山巅上的天才,值了。”
“那位尊者怕是要后悔,将弟子就这么丢在这里。”
“要是能将他也留下来就更好了,可惜,那人实在太强,杀不死也奈何不得。”
“三个化神巅峰,与他同级都留不下他,怕是能和半步仙人匹敌了吧?”
“半步仙人算什么?起码都要仙人级别吧。”
“嘶!”
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仙人啊,那是更高一个层次的人,连谈一下都觉得玷污了他们。
“不聊他了,说说他那个弟子吧,前段时间我一个潜伏在修真界的朋友回来,不打听不知道,一闲聊吓我一跳,在咱们极寒之地是没什么名气,听说在修真界那就是神一样的人物,至修炼起从无败迹,杀的魔界那边都破胆了。”
‘咱们极寒之地没少有化神期折在她手里,其实魔界那边也损失极大,后来有化神中期的来拦她,还不是叫她平安遁走了,那时候人家才元婴巅峰。’
“一个女孩子,居然这么厉害?”
“傻了吧,修剑的哪有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实力才是至上,人家那是真的强。”
“那位的弟子,就是根菜也扶起来了吧。”有人不信,不免贬低。
很快就被否决了,“说的什么傻话呢,那位的弟子少吗?细数也有七八个,其中也不乏强悍的,男子亦有,似她那般的还真是第一人。”
“天赋已经赶上她师父了,万年难得一遇的云颠天才,天才中的领头羊,各路神仙瞧见她都要恭恭敬敬低头作揖。”
“那是何等的风光和少年意气啊,突然有点想见一见。”
“别痴心妄想了,那等人物你能瞧见一个云袖算你幸运。”
阙玉仰着下巴抬头望了望玄朱。
心说那几人还真是走运,不仅瞧见了云袖,还看到了她的背影。
那个他们口中谈论的兴起,委实厉害的人就在他们旁边不远处,像没有听到吹捧一般,安安静静蹲在地上,于地摊上挑挑拣拣,给他肚子里的肥肉选小鞋子,看一双喜欢一双,瞧着样子都想要。
阙玉又瞅了瞅不远处的小茶楼,和里头的人。
没想到吧,你们口中云颠上的天才还挺贪心,所有小鞋鞋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