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妖族吗?不可能帮我们吧?”
“他还被咱们押送,对咱们只有恨,没有恩。”
“肯定不是他,是师叔别的朋友对不对?”
阙玉神念外放,清晰的瞧见玄朱摇了摇头,“是他,他没你们想的那么坏。”
她一语激起千层浪。
“居然真的是他,他竟然会帮我们?”
“所以他的修为……”
“在半路上他便冲破了束缚,恢复了修为。”
“那他……怎么没有跑?被师叔收服了吗?”
玄朱眉头微微蹙起,‘收服’两字叫她听得不太舒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
不晓得阙玉为什么没有跑,他应该走掉的,那是他费尽心机,不惜牺牲身子都要干的事。
没离开她也很意外。
也许一路行来,她对他的喜欢日渐递增,阙玉对她也有了些心思?
不愿意走了?
他那些趁她神智倒退说的话,她都还记得,如果是真的话,那阙玉似乎也离不开她了。
玄朱忽而感觉胸前有些异样,阙玉在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她。
耳边有神念传音响起。
“因为你做小鸡太好吃了。”
玄朱眉梢微挑。
其实他这个身份,想让人给他做小鸡,花样百出轻而易举,只需养几个厨子收几个徒弟便是,多的是人挤破脑袋给他做,所以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他一向口是心非,从来不肯暴露自己的心意。
玄朱闭上眼,脑海里瞬间浮现俩人一起委身泥里做蘑菇时的情景。
他说他自卑,胆子小,被伤害怕了,只有很确定很确定才敢暴露自己的心意。
那天他说了很多很多,多到她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知道,”玄朱手在披风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你就是因为小鸡太好吃才不愿意跑的。”
阙玉‘哼哼’了一声。
玄朱不愿再回答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带着阙玉回到学海无涯舟的顶层,到了熟悉的环境才将阙玉放下调息。
用了太多真元,现□□内没多少灵力,若是有人趁这个时候偷袭,有可能会得逞。
玄朱没有大意,又布下一层结界后安然打坐。
阙玉一只狐无聊,蜷缩在她怀里,闭上眼睡觉。
他的修行方式跟玄朱不一样,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好,有伤的地方复原,真元和妖力自个儿恢复。
阙玉打个哈欠,在玄朱令人安心的气息下沉沉睡去。
再醒来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的,阙玉睁开俩眼,在玄朱怀里挨个蹬了瞪腿,舒展过身子后才慢悠悠的下来,走到门边,打开问外面的人,“作甚?”
那弟子瞧见一只狐狸,惊了一下,下意识拔腿就跑,过了一会儿,又怯怯的回来,藏在柱子后,指了指他携来的托盘道:“长老怕师叔……和你……”
他本来只想说师叔,临时拐角加了俩字。
“真元用的太多,特意给你们准备的灵酒。”
有两壶,确实是给俩人准备的,只不过他以为见到的人会是师叔。
师叔跟狐狸关系好,就算全交给师叔,她肯定也会分给狐狸。
所以下意识只喊了师叔,没想到接酒的人会是狐狸。
他可是化神后期的修士,实力强的可怕,连极寒之主都打退了,当然师叔也有功劳,他亦出了把力不是吗?
这样厉害的人,还曾经当过极寒之地的邪尊,容不得他不害怕。
“哦。”阙玉回答的漫不经心,凑近闻了闻,发现确实是好酒才提起一丝精神,还是不太满意,啰嗦道:“你们太清宗可真抠门,救了你们就这待遇?连小鸡都没有。”
弟子呆了呆。
阙玉仰脸看他,“去弄些小鸡来,我怎么说都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招待救命恩人下酒菜都不准备,说的过去吗?”
弟子被打发走了,临行前面上还呆愣着,许久回不过神。
阙玉没有管他,酒带走,门关上,窝回玄朱怀里,狐爪捧着酒壶喝。
其实太清宗还是挺上道的,这酒算珍藏的宝贝,叫他这个级别真元都恢复了些,被灵气冲刷,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很是得劲。
没多久小鸡也送了进来,玄朱还在打坐,他一个人趴在凉亭下又吃又喝,好不惬意。
感觉没过瘾,又招呼人做小鸡,完了果子奶,以前脸皮薄,不好意思,现下都是救命恩人了,使唤起太清宗的弟子不要太溜。
玄朱真元恢复,睁眼时阙玉正在跟外面的弟子吵架,那弟子被他呼来唤去,一会儿拿这个,一会儿那个,憋的一肚子气,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叫阙玉逮住好一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