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没在说话,慢慢品尝着汤的味道。喝完汤,高木跟着李青上了楼。月夜分为三层:一层是大厅,二层是包厢,三层是李青的私人活动区域。
整个三层都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走上楼梯,两人脱掉脚上的鞋子,赤着脚走上地毯。高木喜欢这种赤着脚走在地上的感觉,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整个三层又分为三个区域:最外面的是健身区,之后就是办公区,最里面是休息区。穿过健身区和办公区,两人径直来到休息区。
高木走到沙发前躺了上去,说:“到底什么礼物这么神秘?”
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的高木,因为侧躺的原因,那薄薄的丝质衬衫根本遮不住美好的春色,一抹粉红若隐若现。
李清再次无奈的说:“你现在这副样子,但凡换个人,都会扑上去,把你吃干抹净。”
高木向李清勾了勾手指,眼睛微眯,危险的说:“有胆你就过来试试。”
“得,当我没说。”李青连忙认怂,论武力值他打不过高木。
李清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礼物盒,坐到高木的对面,说:“蓝色的盒子是给你,黑色的盒子是给你哥的。”
高木坐起身,把蓝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造型别致的耳扣,银灰色的骷髅头上两颗红色的宝石,就像两只血红色的眼睛。高木拿出耳扣换上,看向李清,问:“好看吗?”
李青点点头,满意的说:“我果然没看错,它非常适合你。”
高木又打开那个黑色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翡翠玉坠,绿的透亮,一看就不是凡品。高木拿在手里把玩着,说:“你应该知道吧?我哥不喜欢这种配饰,除了手表他不带任何东西。”
“我知道。不过都说玉养人,而且这是在寺庙里开过光的,据说能保人平安,不管灵不灵,就算求一个心理安慰吧。”
“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还信这个。”
“人是会变的,看多了生死,自然会信一些。我朋友虽然不少,但能交心的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你,我倒是不担心,但你哥的心事重,我总担心他会闷出病来。”
“我哥有我,只要我还在,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他自己。”高木将玉坠拿起来晃了晃,说:“这东西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那我就代我哥收了。”
“听说你哥帮专案组破了案,那凶手还是个人格分裂症病人,前两天畏罪自杀了。你哥没事吧?”和高牧一起长大,李清同样了解他。
“有我在,没事儿。”高木站起身,说:“得,我走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高木。你哥,他在吗?”
“他的生物钟向来准时,晚上十点休息,早上五点起床。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这个习惯李清知道,却还是这么问,显然是有事不想让高牧知道。
“你让我查的事,有线索了。”
高木的眼睛一亮,说:“你一直不开口,我还以为事情没有进展。说说吧,有什么线索?”
“十年前,你爷爷住院前,你叔叔曾给他买过一份巨额保险。当时他的物流公司出现资金链断裂的情况。如果不是后来突然出现大量资金周转,他的公司肯定会面临破产。”
“这‘大量的资金’是不是就是爷爷的保险金?”
“根据数额和时间推算,十有bā • jiǔ就是你爷爷的保险金。”
“好!我真是有一个好叔叔啊!我知道了,谢谢!”
“那还要继续查吗?”
高木沉默了一会儿,说:“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办吧,你就不必插手了。”
李清有一些犹疑的说:“你确定不告诉你哥吗?”
“你也知道,我哥的心事重,他总想自己抗下一切,把所有情绪都放在心里。久而久之,情绪慢慢积压,总有一天他会承受不住。我能做的,就是为他分担一些。”
“那还是让我帮你吧,我也想为他做点事。”
“你已经帮的够多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放心,我不只是我自己,不会冲动做傻事。我走了,有时间再来。”
高木没在停留,径直出了月夜。开车在路上,高木慢慢陷入回忆当中。2191年5月19日这天,是高牧八岁生日,向来忙碌的爸爸妈妈,答应高牧要带他去游乐场,却在半路遭遇了车祸,当时他和妈妈坐在后排,妈妈为了救他,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上,最后爸爸妈妈都死了,只留下高牧一个人。后来,高牧被爷爷奶奶接回了老家,跟着他们一起生活,他也是那时候出现的,是高牧无法承受巨大的心理创伤,分裂出来的一个dú • lì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