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来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听到应声,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高南从文件中抬头,见是高牧有些惊讶的说:“高牧,你怎么来了?”
高牧礼貌却疏离的叫道:“叔叔。”
高南见状冷淡的说:“你找我有事?”
高牧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说:“叔叔,爷爷当年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高南一怔,回过神时面色阴沉了下来,说:“高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爷爷是心脏病突发病逝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叔叔收买律师篡改遗嘱,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高南的心一紧,脸色更加难看,说:“真是不知所云。高牧,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高牧沉默的看着高南,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高南的反应是意料之内的事,可他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失望。高牧移开视线,看向角落里放置的时钟,淡淡的说:“叔叔,那座时钟真漂亮,尤其是它转动的声音,‘滴答滴答’,就像美妙的音乐。”
高南下意识的去看时钟,耳边“滴答滴答”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而他的神智却越来越混沌。那台时钟便是高木给他埋下的心理暗示,配合高牧的声线,就弯成了一次催眠。
高牧来到高南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去警局自首,说出当年你父亲死亡的真相。”
高南目光呆滞的重复道:“去警局自首,说出真相......”
高牧再次埋下心理暗示,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高然依旧坐在客厅,见高牧这么快出来,有些惊讶,问:“这么快?你和我爸都说了什么?不会是你的劳什子心理咨询室开不下去,来借钱的吧?”
看着高然,高牧心情复杂,有高南撑着,高然自小就生活在温室里。一旦高南进了监狱,以高然的能力,高南一手创办的物流公司,早晚都会败在他手里。
“如果我找你借钱,你借吗?”
高然一怔,随即得意的笑着说:“果然让我猜对了。高牧,这钱嘛,好说,只要你肯求我,我马上借给你,怎么样?”
“怎么求?”
“求人你都不会吗?”
“不会,你教我。”
“不就是说,‘高然,我求求你,借点钱给我吧,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之类的话嘛。这也不会?”
“哦,我不缺钱。”
“那你刚才还那么说,耍我啊!”
“嗯,算是吧。”
高牧说完就走,丝毫不给高然反应的机会。待高然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高牧,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还回来!”
已经走到院子里的高牧勾了勾嘴角,没有停顿的朝着大门走去。
“真是够蠢!哥,你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