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点点头,将沙发的靠背放下,摘掉眼镜开始闭目养神。
木槿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放轻,打开手机的相机,偷偷摸摸的给高牧拍了一张照片。木槿现在非常依赖高牧,将他看做最信任的人,在他这里,没有噩梦的纠缠,没有阴谋诡计,他可以睡得踏实,笑的开怀,他渴望这样的温暖和平静,即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的待在高牧身边,他就非常有安全感。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一分钟,高牧的休息时间就要到了,木槿蹑手蹑脚的起身,轻轻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哥,这小子是越来越粘你了,居然还想让你给他唱歌。”
高牧无奈的说:“唱歌的事还要麻烦小木了,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唱歌。”
“哥,这小子这么黏你,我讨厌都来不及。为什么要给他唱歌?”
高牧挑挑眉,说:“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唱?那也行,既然小木不肯,那我只能勉为其难亲自上阵了。”
“不行!哥都没给我唱过歌,怎么能便宜那小子,我唱就我唱。”
高牧的眼底闪过笑意,说:“不勉强吗?如果勉强的话,就我来。”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高木说的咬牙切齿。
高牧一阵好笑,他之所以这么帮木槿,除了木槿是他的病人以外,高牧还觉得他跟高木很像。高牧时常想,高木如果拥有身体,会是什么模样,在见到木槿时,他好像找到了答案。
“哥,哥,你想什么呢?”
高木的声音叫回出神的高牧,说:“没事,只是晃了会儿神。”
高木心疼的说:“哥,你要是累了,接下来的病人就交给我吧。”
高牧没有勉强,点头说道:“也好,那我就休息会儿。”
很快,一天的诊疗结束,高木依旧是踩着点下班,高牧经过多半天的休养,也已经恢复,两人正商量着晚上吃什么,突然听到一声叫喊,“shā • rén了,shā • rén了,疯子shā • rén了!”
高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绿化带旁,一个男人神色惊恐的拿着一把刀,而他身边正侧躺着一个女人。高牧眉头紧皱,快步走上前,刚想靠近,那个男人便神色激动的拿着刀指着高牧,紧张的说:“别过来,别过来,走开,走开!”
高牧举起双手,温声说道:“别紧张,我不靠近你,我只是想看一看这位女士伤的怎么样?”
男人的神情更加激动,拼命的摇着头,说:“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高牧顺着他的话说:“我知道,我相信你,你别紧张,让我看看她好吗,你也不想她出事,对不对?”
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高牧说:“你相信我?”
“是,我相信你。你往后退,我保证不靠近你,好吗?”
男人虽然依旧紧紧握着刀,却还是按照高牧说的,向后退了两步。高牧没有多话,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蹲下身查看女人的伤势。女人的腹部中刀,流了许多血,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高牧死死的按压住女人的伤口,试图用这种方式为她止血。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原本的小声议论变得嘈杂,高牧眉头紧皱的看向拿刀的男人,果然见他再度紧张起来,视线不断在周围人的脸上游移,手里的刀越握越紧,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你们看,这个疯子又出来祸害人了。”
“是啊是啊,他就是个疯子,警察都拿他没办法。”
“我们还是离得远远的吧,省的这疯子疯起来再伤了我们。”
......
男人一只手抱着脑袋,痛苦的嘶吼着,“不是我,不是我!”
他拿着刀朝着人群,拼命的挥舞着,周围的人纷纷后撤,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就在这时,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救护人员挤开人群,来到伤者的身前,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看着高牧问道:“伤者怎么回事,你是他什么人?”
高牧如实的说:“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不认识伤者,听到有人叫喊,我就过来了,当时她已经倒地不起。”
医生连忙给伤者检查伤势,指挥着救护人员,将伤者抬上了担架。医生公事公办的说:“你如果没事,最好跟我们去一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