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约两三天打一次电话，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你们昨天通话时，都说了些什么？”
王浩问的眉头微皱，说：“没说什么，我们就是闲聊，大都是我说，他听着。高医生，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吗？”
高牧的手一顿，淡淡的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王老死之前自己是否有所察觉？如果有什么冒犯，我可以道歉。”
申明帮忙解释道：“王浩，你别误会，高医生是来帮我查案的，他这么做也是想尽快查明真相，找到凶手。”
王浩深吸一口气，说：“抱歉，申大哥，高医生，我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你们别介意。”
申明看着高牧笑了笑，拍拍王浩的肩膀，说：“没关系，我们理解，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肯定累了，你先回房休息一会吧。”
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又到警局见了王志忠最后一面，王浩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他确实很累，点点头说：“那好，申大哥，你们有事就叫我。”
王浩转身回了卧室，申明去了阳台拿了扫把，将地上的花瓶碎片清理了一下，说：“高牧，这花瓶是怎么回事？”
高牧坦白的说：“王浩以为我是坏人，打算用花瓶砸晕我。”
申明闻言关切的问道：“那你有没有伤到？”
“没有，及时躲了过去。”
申明松了口气，说：“那孩子是个很温和的人，可能是老王遇害刺激他了吧，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你别放在心上。”
“我理解。”高牧依旧在翻看着那些日记本。
申明见状也好奇的蹲下身子，拿起一本日记看了看，说：“高牧，你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感兴趣？是有什么发现吗？”
高牧沉默了一会儿，说：“申队，我怀疑王老对那起案子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一无所知。”
申明的眉头紧皱，看着高牧问：“高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申队，如果王老真的一无所知，那些人为什么要大动干戈的shā • rén灭口？事情已经过去十五年，他们只要将那些证据损毁，我们根本无从查起，你不觉得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shā • rén灭口，太不合理了吗？”高牧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申明，我明白你与王老的感情，一定无法相信他对你有所隐瞒，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希望这是事实。”
申明沉默的看了高牧一会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里拿着那本日记无意识的翻着，几次张嘴都没有勇气。
高牧见状不由叹了口气，安慰的说：“申队，或许王老对我们有所隐瞒是有苦衷的，也或许是我猜错了，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什么可能都有，不是吗？”
申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苦笑着说：“高牧，如果......如果老王真的......有问题，不说王浩能不能接受，就是我也接受不了。”
高牧拍拍申明的肩膀，说：“我明白，这对你们来说太残忍。”
申明抹抹眼角，强打精神的说：“高牧，你放心，我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会掺杂私人感情。”
高牧点头，肯定的说：“我相信，这也是我与你合作的理由。”
申明看着高牧，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认真的说：“高牧，谢谢，谢谢你能在这种时候一直陪着我。”
高牧微微笑了笑，说：“你不是常说我们是老同学嘛，现在又是合作关系，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申明期待的问：“高牧，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高牧一怔，随即说道：“早就是了，不是吗？”
“是！”申明心里低落的情绪被安抚，他感动的看着高牧，岔开话题道：“那你都发现了什么？”
高牧点了点手中的日记本，说：“这是十五年前的日记，或许我们能从这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