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的脸色一僵，鼓起勇气追问道:“那高医生打算什么时候考虑个人问题？”
高牧直白的说：“我崇尚自由，不喜欢被束缚，所以至今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应该会选择一直单身。”
虽然这么说何燕会有些难堪，但高牧觉得如果对人没有想法，直接拒绝是对她负责的最好做法，毕竟暧昧是最伤人的。
何燕尴尬的沉默了下来，会议室的气氛也变得微妙。
申明面色难看的扫了一眼众人，说：“现在我们有一名同事被害，尸体还躺在法医室，你们的心思不放在查案上，反而想些有的没的，不觉得愧对这一身警服吗？”
众人纷纷垂下头，何燕面色又白了几分，小声说：“队长，对不起，是我的错......”
孙莉连忙解释说：“队长，是我撺掇燕子的，要怪就怪我吧。”
申明还想说话，却被高牧出声阻止，说：“申队，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
申明不满的扫了一眼众人，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来整合一下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法医科那边出具尸检报告了吗？”
张涛将一份文件递给申明，说：“尸检报告刚刚送过来，还有痕检科的报告，队长，你看看吧。”
申明深吸一口气，接过尸检报告仔细的查看着，当他看到确定的死亡时间时，心里一揪，面色也跟着白了几分。
高牧一看申明的表情，就能猜到上面写了些什么，他叹了口气，说：“给我看看。”
申明将尸检报告递给高牧，强打精神，说：“老王的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半到十一点半之间，死因是被利器割断颈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身上没有其他挣扎伤，身体里没有má • zuì类药物残留，这就说明老王被害时是清醒的。在加上门锁没有被损害的痕迹，尸体到底的位置又是在客厅，足以说明杀害老王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他熟识的人。张涛，小区的监控视频查了吗？”
张涛回答道：“查了，清和小区的单元楼内，只有一楼和电梯内有监控，我们调取了昨晚九点到十二点的监控视频，除了队长和高医生，没人去过王处所在的楼层。不过，有两个人并没有乘坐电梯，而是选择了走楼梯上楼，我们已经核实过，排除了这两人的作案嫌疑。”
高牧淡淡的说道：“凶手完全可以乘坐电梯到达与王老所在不同的楼层，然后再选择走楼梯，或上或下，到达王老的家。”
申明会意的说道：“从明天起，排查所有老王死亡时间内，所有乘坐电梯的人......”
“不。”高牧打断申明的话，说：“时间可以放宽，就按照他们调取的监控视频的时间算。”
申明眉头微皱，问：“为什么？”
高牧解释道：“王老的死亡时间与我们离开的时间很接近，我怀疑凶手很有可能在跟踪我们，或者与我们几乎同时到达，只是我们没有察觉。”
申明点点头，吩咐道：“就按高医生说的做，明天起一个个的去调查核实。凶手shā • rén的手法干净利落，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又与老王熟识，很有可能是曾经做过警察，或者与警察相关的职业，大家调查时一定要小心谨慎，保护好自身安全。”
众人面面相觑，张松小心翼翼的问：“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凶手有可能是我们内部的人？”
申明看向孙萍，说：“孙萍，你去门口守着。”
“是，队长。”孙萍连忙站起身走向门口。
申明看了看众人，神情严肃的说：“你们之中最少的也跟了我三年，我能相信你们吗？”
众人相互看看，纷纷出声道：“队长，不说我们之间同生共死的情分，就是为了身上这身警服，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申明欣慰的点点头，说：“好，我相信你们。今天我说的话，除了在场的人，我希望不要被任何人知道，包括你们的亲人、爱人、朋友，就算是局长问起，也不能说，能做到吗？”
“能！队长你说吧，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好。”申明顿了顿，接着说道：“经过我和高医生这两天的调查，发现了十五年前蒋斌shā • rén案存在非常多疑点，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而当年能够这么轻易定案，足以说明我们警察内部，有人动了手脚。昨晚老王被杀，以及物证管理处被盗，都是很好的说明。除非是警察内部的人，不然不会有人能轻易找到那件物证，并悄无声息的带走。”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光都集中在申明身上。
“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与我们一样有着多年刑侦经验的警察，能不能抓住他，就看我们谁能更快更准确的抓到对方的弱点。”申明认真的说：“记住，我们不但要破案，也一定要更加注意自身安全。能做到吗？”
众人相互对望，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兴奋，大声应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