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用特殊的材料清洗的话,一般是可以的。”
王洋垂下头,高牧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高牧开口打破沉默,说:“你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是从那天开始的,对吗?”
王洋点点头,说:“是,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就觉得有人在无时无刻的盯着我,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简直太可怕了!”
“那现在呢,那种感觉还在吗?”
王洋的神情明显一怔,他惊喜的看向高牧,兴奋的说:“不见了,不见了!高医生,那种感觉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高牧看着兴奋的手舞足蹈的王洋,眼神微闪若有所思。
王洋激动的问:“高医生,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里那种感觉就不见了?”
高牧淡淡的解释道:“应该是你的心理作用,你潜意识里认为这里是安全的,所以在这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会消失。”
“是这样吗?”王洋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说:“高医生,我能不能多待一段时间,我保证不打扰你的工作。”
高牧直接拒绝道:“抱歉,王先生,我们有规定,每个病人就诊的时候都必须是私密性的,所以我恐怕不能答应王先生。”
王洋争取地说:“高医生,我可以不再诊疗室呆着,在休息区,就是外面的那个等待区,在那里多呆一会儿行吗?”
高牧点点头,说:“这个可以。不过我们每天都会正常下班,到时王先生就不能再呆了。”
王洋欣喜的说:“高医生放心,我会在你们下班之前离开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个小时就到了,王洋主动站起身,说:“高医生,谢谢你,不打扰你休息,我就先出去了。”
高牧点点头,站起身说:“王先生,如果你想彻底治好这种心理病,最好就是直面它,搞清楚到底是你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那件衣服就是关键,你好好考虑一下。”
王洋直视着高牧,说:“高医生,你会为我保密的对吗?”
高牧坦白的说:“处于对病人的负责,我会为你保守秘密,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命案,而警察过来调查的话,我会如实告知。”
王洋眼里的情绪变幻不定,沉默了一会,说:“高医生,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至少在警察找到你之前,要替我保守秘密。”
高牧点点头,说:“这是我的职业操守,你放心吧。”
王洋没再多说什么,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转身出了诊疗室。
高牧来到门前,目送他下了楼,然后关上房门走到办公桌前。
“哥,我怎么感觉这个男人看你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小木,我感觉这个男人有些面熟,你记得在哪里见过吗?”
“面熟?”高木仔细想了想,说:“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高牧的这种感觉很强烈,他就是觉得见过王洋,只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你没印象,那只能说明是在你沉睡的时候,我单独见过这个王洋。”
“既然哥对他有印象,那就一定是见过,总会想起来的,这个不担心。只是我总觉得他看哥的眼神不对,说不上来的感觉。”
“嗯,他虽然伪装的很好,但我能感觉的出,他最初看到我时的兴奋,就像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兴奋。”
高木闻言语气一冷,说:“猎物?这么说,这个王洋是冲着我们来的?难道那些人打算对我们动手了?”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大约是看我这两天一直往刑侦队跑,他们有些坐不住了。”高牧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语气。
高木担忧的说:“哥,要不还是我来接管身体吧。”
高牧挑挑眉,说:“你是怀疑我的自保能力?”
“这倒不是,我就怕哥因为心软,会伤到自己。”高牧的武力值他一点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高牧的软心肠。
高牧好笑的说:“小木,你是把我当圣父了么?虽然我经常会心软,但我也有自己的判断,什么人该帮,什么人不该帮,我心里有一杆秤。就像曹敏军,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为什么执意要帮他?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是医生,他是病人,这个‘他’是指那个善良的曹老师,而不是那个恶的人格;二,我帮他也只是想帮他治病,除去那个恶的人格,并不是想帮他脱罪。而且我只是个普通的心理医生,我没有法律赋予的鉴定资格,他会不会获罪,有法制部门去审判。还有吴放,我一样帮他治好了心理病,他依旧受到了法律的自裁,这并不冲突。无论是吴放,还是曹敏军,我帮他们,归根结底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善良的一面,这是我处事的准则。对于那些彻头彻尾的坏人,我一样不会心慈手软。”
高木不禁松了口气,说:“哥,无论别人怎么质疑,我永远支持你!”
高牧眼底浮现暖意,笑着说:“我做事从来都不怕别人质疑,只要有你们在我身后,我就无畏无惧。他们主动出击挺好,怕就怕他们按兵不动。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他们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