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疑惑的问：“队长，这女人有什么问题吗？”
申明把高牧刚才的发现，详细的说给两人听。两人听后对高牧不禁心生敬佩，张松忍不住赞叹的说：“高医生，你真是个天才，你不做警察，绝对是警队的一大损失！”
高牧谦逊的笑了笑，说：“我也只是眼力好一些。”
申明笑着说：“行了，你们两个赶紧行动起来，这是我们目前找到的唯一一条线索，说不定能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
何燕和张松纷纷应声，兴奋的转身离开。接连忙活了两天，案件没有丝毫进展，刑侦队的人正处于情绪低迷的状态，这条线索无疑是给他们打了一针强心针。
高牧再次将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上，申明见高牧全神贯注的看着视频，他起身来到饮水机旁，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随口问道：“高牧，你是喝水还是喝茶？”
高牧头也不抬的说：“白水就可以。”
申明接了杯温水，放在高牧手边，说：“温度正好，随时可以喝。”
“谢谢。”从头到尾高牧都没抬眼看申明一眼。
申明拿起这两天的走访资料，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自从案发以来，申明一直对王志忠心存愧疚，认为是他的莽撞害死了王志忠，所以他没日没夜的工作，这几天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如果不是心里有一股劲撑着，估计早就撑不住了。
高牧抬眼看向申明，将监控视频关掉，刚才之所以不搭理申明，也不过是看出他的疲惫，想让他休息一会儿。高牧来到申明身边，将他手中的资料小心的拿了起来，重新坐会办公桌，仔细的看着。
一个小时后，申明从沉睡中醒来，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当看到高牧时，宕机的脑袋瞬间清醒，懊恼的小声说着：“怎么就睡着了，真是的。”
“申队，案子到了这一步，你应该清楚，王老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即便那天我们不去，那个凶手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不要在逼自己那么紧。你是人，不是机器，就算是机器，也要有充电的时间，不然怎么可能有更多的精力去查案。”
申明看着高牧，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说：“高牧，其实你的内心最是柔软，每次过来帮忙，都说要收诊费，其实不过是想帮助别人，却又不想让别人对你感恩。你这人真是好的过分。”
高牧被申明看的有些不自在，转开视线，说：“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也不是什么人都肯帮，我只帮我认为值得帮的人。”
“嗯，本就应该这样，如果谁都要帮，那就是烂好人了。”
高牧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说：“上次你给我的资料我看过了，发现了一些线索，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所发现。”
“资料？”申明回神，说：“你说的是蒋斌案的两名受害者啊，确实有些发现。我们对比了两名受害者的资料，发现这两人都是龙华艺术学校毕业的学生，而且学的都是舞蹈专业。至于其他的，只得一提的是，这两个女孩虽然年龄相差十五岁，但长相却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之间。所以我们大胆猜测，凶手之所以选择两人，并不是随机选取，而是早有预谋。”
“这些我也发现了。”高牧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十五年前，受害者白灵死在自己家中，身上穿的是丝质性感睡衣，而她尸体所倒下的位置则是在客厅，足以说明是白灵自己让凶手进的房间。女性天生缺乏安全感，如果对方是个陌生男人，普通人绝对不会穿着那样的睡衣，允许一个陌生男人进入自己家，除非两人是情侣，至少是曾经的情侣。还有马慧，如果凶手不是随机shā • rén，那就说明他精心挑选了马慧，势必对马慧相当了解，而马慧又对这个人毫无防备，才能轻而易举的将其杀死。这几点蒋斌无一符合，所以我相信蒋斌的话，这两起shā • rén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而且与这两名受害者是非同一般的关系。”
申明皱着眉头说：“可是我们查过，两名受害者是之前都处于单身状态，她们的家里没有任何男人生活过的痕迹。”
“家里没有，并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例如男人的家、酒店，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更何况他shā • rén后，又足够的时间清理现场。”
“那这个男人会是谁呢？我们调查过与死者周边所有熟悉的人，基本都已经排除了他们的作案嫌疑。”
“既然他想要隐藏，就不可能让人轻易察觉她们的关系。就比如，一个平面模特与什么人接触时间最长，却不会让人怀疑。”
“平面模特？”申明顺着高牧的思路思考着，沉吟了一会，说：“摄影师！平面模特与摄影师待的时间最长。”
高牧点点头，说：“嗯，而且摄影师平日里接触最多的就是女人，如果他想寻找某个目标，这样的职业也相对要容易一些。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并没有证据支撑，要不要作为缩小范围的线索，你自己决定。”
“对这个案子，我们早就进入了死胡同，换个思路或许能找到出路，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