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自顾自的说道：“之前我一直好奇，这两人到底会有什么联系，没想到居然以这种方式揭开了谜底，还真是让人意外！”
申明的好奇心达到顶点，急切的问：“高牧，你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说的清楚点。”
“之前我一直在猜测这个凶手与贾梅的关系，现在看到王洋的资料，我终于有些眉目了。”高牧不在卖关子，解释说：“贾梅在随妈妈改嫁到龙华之前，老家就在寒山市，而王洋的外婆家也在寒山。申队，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你是说王洋和贾梅是旧识？”
“嗯，十有bā • jiǔ应该是，只要到寒山市走一趟，应该就能找到两个人的联系，印证我的想法。”
申明摆摆手说：“不用，直接给寒山市警局打个电话，让他们协助调查就行。”
“你如果这么做，不就是直接告诉对方‘我在调查你’？”
申明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有一个同学就在寒山，也是警察，绝对信得过。只要给他打个电话，这事儿一定能办好。”
高牧沉默的看了申明一会儿，说:“既然这样，那你就联系他调查吧。”
高牧来到警局不过三个小时，却从他们看过无数遍的资料中找出这么重要的线索，这不能不让申明佩服，而且是心服口服。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高牧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摘掉眼镜，按了按有些酸涩的眼角，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在清和小区的大门口碰面。”
申明点点头，说:“好！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开车来的，申队就不用送了。”
“我知道你开车来的，但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护送你回家。”
“申队，你我的车子都在对方那里挂了号，你这么做无疑是在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开始怀疑王洋的身份，那么我之前的努力很可能会全部白费。”
“可是……”
“申队，我再说一遍，我有自保的能力。我先走了，明天见。”
高牧起身离开申明的办公室，申明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整理资料，他还真不敢尝试挑战高牧的怒火，虽然高牧平时看起来不温不火，对谁都一团和气，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发起火来越可怕。
高牧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停车场，开车回了家。
高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哥，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墙上的钟表指向十点，刚刚还清醒的高牧意识开始模糊，说:“小木，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哥，我还不了解你吗？以你缜密的思维逻辑，怎么可能仅凭着一个地址，就笃定王洋和贾梅的关系？一定还有什么事，你没告诉申明。”
高牧笑着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哥，你到底还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申明？”
“这件事在没得到证实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高木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撒娇的说:“哥，你倒是快说啊，别吊我胃口啦。”
“你应该还记得昨天和王洋一起吃饭的情景吧。”
“昨晚的事，当然记得。”
“从王洋的言谈举止中，我能感觉出他对女人的排斥和不屑。他曾说女人可以有，但可以不爱；还说他不喜欢孩子，但自己的孩子不一样。在他的潜意识里，女人只不过是给他生孩子的工具。在谈到孩子的时候，他的眼神却变了，不再是厌恶和排斥，而是喜爱和宠溺。”
高木皱着眉头问:“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敢肯定，王洋已经有了孩子。”
“有了孩子？私生子？”在申明搜集的资料里，王洋虽然谈过几次恋爱，但从来没有人为他生过孩子。
“嗯。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凶手会不顾一切的帮贾梅吗？这就是答案。”
“等等。”高木揉了揉半干的头发，说:“哥，我的脑子有些打结，给我点时间好好捋捋。”
高牧强撑着精神说:“好。”
高木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联系高牧之前所说的话，终于得出了答案，说:“哥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