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走回办公桌,开始整理他的病例。半小时后,高牧按照约定叫醒木槿,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很快就诊的时间就结束了。木槿不舍的离开,而高牧也到了午休的时间。
高牧正打算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却接到了申明的电话。
“喂,高牧,我是申明。”申明的语速听上去有些快。
高牧淡淡的说:“嗯,出了什么事?”
申明激动的说:“那根棒球棍找到了。”
高牧一怔,随即问道:“在哪儿找到的?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今天早上我收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一根棒球棍,上面有明显的血迹。高牧,我敢肯定,这就是十五年前的关键性证据。”
“包裹?”高牧的眉头皱了起来,接着问:“包裹单上可有写寄件方?”
“没有,只有我的地址。”
“快递公司收件时应该会记录收件地址,你查了吗?”
“我查了。快递公司的人说这件包裹并没有记录,说是前些天有个人直接到他们公司邮寄的包裹。”
“既然是直接去的快递公司,那就一定留有影像,申队可以去查一下监控视频。”
“好,待会儿我就过去。”申明顿了顿,接着说:“高牧,你说这个棒球棍会不会是老王邮寄给我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证物处在警局最靠里的位置,想要无声无息的将东西拿走非常难,除非是证物处内部人员。”
申明沉默了一会儿,说:“老王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已经察觉到危险,他想在对方毁掉证据之前,冒险将东西带出去,然后用这种方式再交到我的手上……”
“王老的这一步棋确实出乎意料。”
“高牧,无论老王之前做错了什么,我都觉得可以被原谅了。”
高牧轻轻的应了一声,他明白申明此时的感受。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却没有人选择挂掉电话。
过了良久,申明这才打破沉默,开口问道:“高牧,这个棒球棍我们该怎么处置?”
“龙华的警局我信不过,省厅你有认识的人吗?”
“省厅的人我不熟,但我认识市检察院的副院长,他是我同学的爸爸,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我觉得他应该可以信得过。”
高牧沉吟了一会儿,说:“申明,这件案子牵扯很大,而你手中的棒球棍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你确定他能信得过吗?”
“确定。如果他也有问题的话,那么整个龙华我真的不知道该信谁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想办法约他出来,我和你一起去赴约。”
申明闻言心下一松,欣喜的说:“好,我这就安排。”
“哥,你打算怎么做?和盘托出么?”
“具体要怎么做,也要先见过对方再说。如果他确实信得过,倒是可以多说一些。”
“那申明呢?哥也不打算说么?”
“他该知道的我不会瞒着,但有些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虽然我们可以确定一部分事实,但没有证据支撑,就算他知道的也无济于事。”
“哥,你其实是在保护他吧。”
高牧一怔,随即无奈的说道:“小木,你把我想的也太好了,我可没那么伟大。”
“哥,你我共用一个身体,你的心情是怎样的,我能感觉到。”
高牧苦笑着说道:“小木,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安全,因为我不只是我,还有你。”
“嗯,哥,还有时间,休息一会儿吧。”
高牧应了一声,说道:“下午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事就叫我。”
“哥,你放心吧,在公事上我不会任性。”
高牧的眸光流转,眼底的温润消失,眼睛变得清透,高木接管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