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微微笑了笑，说：“我说的是你症状减轻的前提下。如果王先生的症状依旧存在，且没有减轻的迹象，你也可以再来诊疗。”
王洋似乎松了口气，笑着说：“高医生，不瞒你说，自从那件事发生以来，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可刚刚的两个小时我却睡的很舒服。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家搬到高医生的诊疗室来。”
高牧笑了笑，在手里的医药单上写了几行字，递给王洋说：“王先生，今天的诊疗就到这里了。这是你要服用的药物，你把单子交给前台，她会拿药给你。”
王洋接过单子，也不纠缠，起身说：“那我就不耽误高医生休息了，咱们下周见。”
看着王洋离开的背影，高牧眉头蹙起，他摘掉眼镜，捏了捏有些胀痛的眉心，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高木迫不及待的开口问：“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高牧实事求是的说：“他的意识世界是红色的，可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任何有关shā • rén的信息。”
高木不敢置信的说：“这怎么可能！哥，你我都知道，每个人意识世界的颜色，都可以看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状态。正常人是浅灰色，有心理疾病，却没有伤害过其他人的颜色会加深，但红色的意识世界一定是杀过人的人才拥有的，他的记忆里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高牧无奈的说：“事实就是这样，他的记忆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哥，这个王洋到底怎么回事？”
高牧沉吟了一会儿，说：“只有一种可能，他的记忆被人清洗了。”
高木惊讶的说：“被人清洗？”
高牧有些头疼的说：“只有这样的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震惊半晌，高木再次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给王洋清洗记忆的人，会不会和我们一样，有特殊能力？”
“或许吧。毕竟这个世界那么大，未知的东西很多，我们能有这种能力，别人也可能会有。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通过长时间的心理暗示，改变了他的记忆。”
“哥的意思是说王洋和木槿一样？”
“不一样。木槿是被迫，王洋应该是自愿。”高牧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个我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王洋接近我们的目的。”
高木迷惑的说：“他现在的记忆被清洗，自己都不知道之前经历过什么，接近我们能有什么目的？哥，我真的想不通。”
高牧的眉头越皱越紧：“我也想不通。这幕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想在我这儿为王洋洗脱嫌疑，以便我们放松警惕，以达到他们什么目的？”
“哥，不管幕后的人让王洋接近我们是为了什么，总归是不怀好意，我们还是多防备点的好，最好找到他shā • rén的证据，把他抓起来，这样我们就能少一分威胁。”
“嗯。只是，现在他自己都不记得曾经做过什么，想要给他定罪，口供就别想了，只能找到确凿的证据，零口供结案了。”
“这混蛋警觉性很高，处处不留痕迹。原本想着从他的意识世界入手，能有所突破，没想到又被人清洗了记忆，这案子真是越来越难了。”
高牧好笑的说：“不是什么事都有捷径可以走，我们不能太依赖特殊能力。只要开动脑筋，冷静思考，仔细观察，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哥，也就是你有这个耐心，我实在是不行。一想起那些犹如蜘蛛网一样牵扯进来的人和事，我就感觉头晕目眩，还想吐。”
高牧打趣的说：“你啊，如果做事的热情能和吃东西一样，那就没什么你解不开的谜题。”
高木委屈巴巴的说：“哥，你又取笑我！”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有多聪明，我还不了解？只是你天生缺乏耐心，脾气又暴躁，但凡你能耐下心来，我能想到的，你也能想到。”
“算了，这些事情还是哥去烦恼吧，我就想做个米虫。”
高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