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看着高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转移话题道：“刚才听顾教授说死者叫曹坤，也是他的学生，你们很熟吗？”
“不熟，大学时几乎没说过话。这次来参加研讨会，他也在受邀之列，我们是在停车场遇到的，之后就一起结伴进了礼堂。这里的座位都贴上了名字，我们两个刚好坐在一起。”
申明看向曹坤座位上贴的名字，问：“你们换了座位？”
高牧点点头，说：“是曹坤主动要求换的，因为他旁边坐了个女人，知道我单身有意撮合。”
申明闻言微微皱眉，说：“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因为曹坤的擅作主张，让我们两个很尴尬，她随后就离开了礼堂，出去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之后就坐到了那边空着的位置。”高牧边说边指了指靠近走道的位置。
申明点点头，来到法医梁珂身边，问：“梁科，怎么样，他是怎么死的？”
梁珂简洁明了的回答道：“初步判定为氰化物中毒，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详细情况还得等尸检报告出来才能知道。”
“氰化物中毒？”申明下意识的看向高牧，现在他终于明白高牧先前为什么会说那种话了。
“在我们碰到以后，他没有吃过或者喝过任何东西。”高牧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所以不可能是从口入。”
梁珂微微皱眉，将视线再次放在尸体上，他仔细的检查着曹坤裸露在外的皮肤，果然在他左侧腰部的位置上，找到一个针眼。梁珂招呼申明道：“申队，帮我把尸体搬开。”
两人合力将曹坤的尸体搬离原地，装进了裹尸袋，再次来到作为前，根据曹坤腰部针孔的位置，仔细的查看着那个座位。见申明戴上手套，就想上手去摸，梁珂急忙出声阻止道：“停，别动！如果是注射器，你这手套一扎就破，那可是氰化物，一丁点就能要人命的东西。申明，你专业点成不？走开，别给我添麻烦。”
梁珂将申明扒拉开，小心的观察着，果然在座位左侧中间的位置，找到了针头。他用手术刀将座位的皮革划开，拿出了里面的注射器，小心的将它放进证物袋。痕检科的方淮连忙上前收集指纹，而申明却看向了高牧。
申明来到高牧身边，担忧的说：“高牧，这注射器明显是事先准备好的，那原本是你的座位，所以凶手真正要杀的是你。”
高牧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是我太自大了，连累了曹坤。”
申明眉头紧皱的说：“高牧，虽然案件你也参与其中，可明面上你也只是参与而已，如果他们要动手，第一个杀的不该是你，为什么他们要迫不及待的动手，而且还选择在这里？你是不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却没有告诉我？”
高牧沉默的看了申明一会儿，说：“申明，很多事都是我的猜测，而这些猜测都没有证据做支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区别？高牧，从始至终我都站在你这边，你说的每句话，做出的每一个推断，我的深信不疑。所以，高牧，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这些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去找顾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