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打开衣橱,里面整齐的挂着衣服,他几乎翻遍了每个角落,也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最后,申明还是将目光放在了那张床上。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掀开,露出下面的床垫,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他不甘心的叫来张松,又将床垫搬到一边,差点将整个床拆了,也没发现任何东西。
申明气喘吁吁的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床,突然有种挫败感。同样是搜索,为什么高牧总能找到线索,而他却什么都找不到。
“卧室都搜遍了,什么都没有,走吧,去别的地方。”
张松应声,转身离开卧室,申明紧随其后,不甘的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发现被翻过来的床垫上,有一块拼接的地方颜色不对。这个床垫是由两种不同的深浅不一的白色拼接而成,在左下角的位置上,有一块颜色比其他几块的颜色略浅,如果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申明叫住张松,说:“张松,等一下。”
张松疑惑的回头,说:“队长,怎么了?”
申明来到床垫近前,指着那块颜色不同的地方,说:“张松,你看这块拼接的颜色是不是和其他的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吧。”张松又仔细的看了看,说:“咦,还真有点不一样,这块好像比其他的要浅一点,不是光线的问题吗?”
得到肯定,申明的心情莫名有些紧张,说:“张松,去找一把剪刀来。”
“好。”
张松从工具箱内找到一把剪刀,来到申明近前递给他。申明二话不说,直接将那块特别的地方剪开了。剪开以后,露出的不是弹簧,而是一个上锁的小型保险箱,体积稍微比蒋雯给他们的小木盒大那么一点,是金属的,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
申明欣喜的从里面抱出保险箱,别看体积不大,重量还不轻。
张松笑着说:“队长厉害啊,这都能被你找到。”
申明摇摇头,说:“刚才搬床垫的时候,就该感觉到,现在才找到,已经算我们疏忽了。”
张松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那也不能怪队长,是我搬的这边,我刚才心里还纳闷,怎么现在的床垫都这么重了,原来这里面是内有乾坤啊。”
“所以我们以后搜证的时候,一定得仔细,有疑惑就提出来,说不定就能找到关键性的证物。”申明一边摆弄保险箱,一边说。
张松也走上前一起大量,提醒的说:“队长,这密码箱的密码我们也不知道,万一输错了,里面的东西也毁了就得不偿失了,还是交给技术部门破解吧。”
申明的动作一顿,说:“你说的对,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交给技术部门的好。好了,我们继续搜证。”
一直忙到傍晚,申明他们才收队,带着那个保险箱回了警局。当他来到技术部办公室门前的时候,突然脚步一转又返回了他的办公室。高牧的话提醒了他,现在警局里有内鬼,王洋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次证实了这一点。可这个内鬼是谁,他们还不清楚,万一他把证物拿去销毁了,那他们岂不是白忙活。
申明看着办公桌上的保险柜有些发愁,他现在能相信的,除了刑侦队多年的队友外,就只剩下高牧和高函,其他人他一个都不敢信。可这解密的问题,如果交给他们队里的人,显然不现实,所以这东西只能交给心思缜密的高牧来破解。
想到高牧,申明又想起他们分开前的对话,其实不用考虑,在决定和高牧合作的时候,他就将全部的信任都交了出去。而且他是个警察,在穿上制服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维护法律、惩治犯罪的使命,所以不论前路多么艰险,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完成。更何况,这条路上还有高牧陪他并肩作战。
通过近段时间的接触,申明对高牧越发的了解,就是因为越发的了解,他才对高牧全身心的信任。无论是自杀的曹敏军,还是因为给母亲治病变成绑架犯的吴放,甚至被冤枉十五年的蒋斌,他们对于高牧来说,都是陌生人,却在被他碰到以后,得到了真心实意的帮助。在申明看来,这是很多心理医生不如高牧的地方,他对待每一个病人,都付出了真心。所以即便他表面看起来,始终与人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却能得到很多人的感激和认同。
申明收回思绪,将保险箱小心的收了起来,现在的境况,他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至少在那些人还未落网的时候,都要时刻提着一口气。
华韵小区,高木和李清忙活完,又聊了一会,就各自回房睡了。睡到半夜,高木突然听到一声轻响,向来浅眠的他立刻就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床头的夜光闹钟,已经是半夜三点。他轻轻坐起身,从抽屉里拿出电击枪,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就在他刚到门边时,门锁被转动,转动的很慢,动作很轻,高木敢肯定门外绝对不是李清。
“咔哒”,房门被小心的推开,因为房间里很黑,高木看不到对方的影子,只看到房门别一点点的打开,他慢慢向后靠了靠,耐心的等待着。
房门在打开到一半的时候,一把shǒu • qiāng率先进入高木的视线内,紧接着是手臂,慢慢的整个人出现在高木身边,高木眼疾手快,电击枪打开,朝着那人的脖颈就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