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点点头,转身走向洗手间,孙军见状起身向门口走去。
高牧淡淡的开口说:“留下一起吃早饭吧。”
李清一怔,看向孙军,笑着说:“阿军,阿牧留你吃早饭,你这可是有口福了。”
孙军看向高牧,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疑惑,但还是应了声。
“阿清,给他拿一副备用的洗漱用品。”
李清熟门熟路的从柜子里拿了一套备用的牙刷、牙膏和毛巾,朝着孙军招招手,说:“阿军过来洗漱。”
孙军犹豫了一瞬,抬脚走向洗手间,洗漱完出来,发现饭菜已经摆上了桌,简简单单的早餐,熬的粘稠的八宝粥,一人一碟清口的小咸菜,煎的金黄的葱油饼,虽然简单却香气扑鼻。
高牧淡淡的说:“坐吧,一起吃。”
李清拉了拉孙军,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阿军,阿牧虽然看起来总和人保持着距离,但其实他的心是最柔软的。快坐吧,不用那么拘束。”
孙军坐下,看着面前的八宝粥发呆,他是雇佣兵出身,见惯了人情冷暖,真正给过他温暖的人不多,李清是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
“吃吧,待会我还有事要办,家里换锁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李清咬了一口葱油饼,瞥了一地上的男人,说:“阿牧,那这个人怎么办?”
“吃完早饭,我给申明打电话,让他来处理。”
“就是总纠缠你的那个小警察?阿牧,你变心了,你说在你心里,我们俩谁重要?”
看着李清装模作样,高牧一阵好笑,说:“你演的太假。”
李清揉了揉脸,说:“有吗?我觉得我演的挺好啊。不过,阿牧,你最近确实跟他走的挺进的,他真的可靠吗?”
“申明是个出色的警察,比你靠得住。”
李清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说:“哎阿牧,你这么说我就伤心了,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抵不过这几天?”
“食不言寝不语,再说话就别吃了。”高牧懒得搭理他。
李清连忙闭了嘴,又拿了一个葱油饼啃了起来。
高牧无奈的摇摇头,说:“果然只有吃的能堵上你的嘴。”
三人安静了下来,孙军看了看两人,底的情绪莫名,这让他想起了做雇佣兵时的伙伴,只是可惜,他们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
吃完饭,高牧让李清和孙军收拾,自己则来到客厅,在确定男人还在昏迷中后,直接进入了他的意识世界。
男人的意识世界是红色的,红的刺,在这里久了,心性一定会发生变化。一幅幅画面在高牧面前闪过,也让高牧了解了这个男人的来历。
男人叫李成,从小就是孤儿,虽然也曾在孤儿院生活,但那所孤儿院的管理人员,却时常欺凌和殴打孤儿院的孩子,成为他们发泄怒气的工具。在李成八岁的时候,他和另外一个小伙伴,偷偷从孤儿院跑了出来,那个小伙伴却在孤儿院的人追逐中出了车祸。
李成幸运的逃出孤儿院,却成了乞丐,一直在各地流浪,靠捡拾垃圾和乞讨为生。直到十岁那年,他被一个杀手组织的人收养,经过五年的训练,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杀手,死在他手里的人至今居然又上百之多。
一个月前,有人找到李成,通过网络的方式,花了大价钱,让他跟踪监视高牧,前几天又传来消息,对方改了初衷,让他尽快杀了高牧,所以才会有了昨晚的行动。
李成向来形式稳妥,这次栽了跟头,完全是因为他对高牧不了解,再加上进来形式紧张,高牧他们又倍加警惕,所以才会行动失败。但凡换一个人,李成的行动都会成功。
高牧退出李成的意识世界,不由长出了一口气,那天的跟踪,他果然没有发现他们与高函的会面。只是可惜的是,李成也没有跟幕后的人接触过,他接收任务完全是通过网络,不过好在高牧知道了他的账号,完全可以通过网络找到给他汇款的账号,从而查到那个人的信息。只是账户的真假,是否是本人,这就另待考证了。
高牧缓了缓神,拿出手机给申明打了电话,申明得知情况后,马上待人来到高牧家,与他们一起到的,还有更换密码锁的工作人员。
申明上下大量着高牧,关切的问:“高牧,你没事吧?”
“没事。”高牧将shǒu • qiāng递给申明,说:“这是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