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看了一眼李成，招呼张松出了审讯室，说：“你们谁吃完了，过来看着他。”
孙莉应声说：“申队，我吃完了，我看着他，你们去吃吧。”
申明看向程刚，问：“刚子，你吃了吗？”
“吃了，申队放心，我跟孙莉一起，保证人犯的安全。”
程刚和孙莉一起进了审讯室，申明则和张松来到办公桌前，打开桌上的盒饭吃了起来。张松皱着眉头说：“申队，咱们都神了两个小时了，这人就是不开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申明看上去倒是很平静，说：“入室持枪shā • rén，这样的人肯定是惯犯，对我们审问的套路门儿清，死不开口是常有的事，我们又不是没遇到过，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可那么多案子等着我们去查，我们总不能在这里跟他干耗着吧。”这么多案子积压在一起，让刑侦队的队员们心理压力很大，都处于爆发的边缘，不止他们，申明也是，所以他很理解。
申明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招招手说：“你们都过来。”
队员们面面相觑，相继来到了申明身边，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知道最近接连发生的命案，让大家很累，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我也知道你们不怕累，感觉烦躁的原因，是这几起案子没有一个有大的进展和突破，久而久之，心里会出现自我怀疑和不认同感，这些我都明白，因为我也在经历着。”
张萍应和着说：“申队，你说得对，我们不怕累，工作这几年，更累的时候也有。我们烦躁是因为看着一起起命案发生，却抓不到凶手，心里着急。”
“我明白，我的心情和你们一样。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们，我们这些天的忙碌并不是一无所获，我们所掌握的线索比你们所知道的多得多，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不能透露太多。你们只要知道这些案件其实都是有关联的，并不是dú • lì存在的，而且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大体脉络，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些案子全部破获，到时候你们想去哪儿吃大餐，无论吃什么，我都请！”
“大餐不大餐的倒是无所谓，等案子破了，我就想好好的睡一觉，睡他个三天三夜。你们看我这熊猫眼，都和花了烟熏妆一样。”何燕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睡觉那是肯定的，但大餐也一定不能少！等案子破了，咱们就吃他个昏天黑地，吃饱喝足好睡觉，你们说是不是？”
虽然申明说的不清不楚，但身为警察他们心里都明白，听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心里的烦躁也就消解了不少。做警察这么多年，他们早就学会了排解压力，而申明只是给他们了一个排解的出口。
“行，今天我就提前说好了，等这起案子彻底破了，那我就允你们每人三天假期，让你们彻底睡个够。不过先说好，必须是轮休，至于轮休的顺序，你们自己商量。”
“耶耶耶，三天假！除了年假，这可是最长的假期，我要排第一。”
“不行，你这个大男人，跟我们女同胞争什么争，后面排队去。”
“哎哎哎，你们这是歧视男同胞吗？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排前面？”
......
申明看着众人的精神有所缓解，心里不由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再次吃起了盒饭。三两口将盒饭吃完，申明看向何燕，说：“还有多余的盒饭吗？”
何燕一怔，说：“申队是没吃饱吗？要不我再给你订一份？”
申明喝了口水，咽下嘴里的米饭，说：“我吃饱了，但审讯室里不是还有一个吗？虽然是犯人，我们也不能让他饿着吧。”
何燕看了一眼审讯室，撇撇嘴说：“就他那样的，饿一顿死不了。”
申明无奈的笑着说：“你还是再订一份吧，省的到时候他反过来说我们虐待犯人。”
何燕拿起手机，抱怨的说：“申队，你说这是什么世道，明明就是个shā • rén犯，我们还得像侍候祖宗似的侍候着，真是没天理！”
“好了，不过就是这两天的事，如果到时间他还不开口，就直接移交法院，反正我们证据确凿，有没有口供都无所谓。”
申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他离开高牧家之前，高牧给了他一段监控视频，里面记录了男人进入高牧家的全过程，再加上那把枪上已经确定有他的指纹，算是确确实实的证据充足。
张松咽下最后一口饭，说：“既然这样，那队长你干嘛还跟他较劲？”
“他入室shā • rén的事实已经证据确凿，但幕后主使我们还不知道，这才是我们审问他的主要目的。”
“行吧，那我们就继续跟他耗着，我就不信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