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何燕叫住申明，将他拉进了一旁的安全通道，说：“你就这么走了？”
申明无奈的苦笑道：“我现在是嫌疑人，必须回避。燕子，你是老刑侦了，这个还不清楚？”
何燕皱着眉头说：“如果你想杀张松，还用得着这么大阵仗？这分明就是有人想陷害你。”
“你小点声，这是医院，三更半夜的，你就不怕人家骂你？”
何燕走进申明，焦急的说：“队长，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呢？难道张松的案子你真的打算不管了？”
申明看了看病房的方向，说：“着急有用吗？张松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不管？”
“那你现在相当于被停职，还怎么管？”
“我不在，不是还有你们吗？你们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查案子都有什么流程，应该不用我交了吧。你们负责搜集信息，然后透露给我，我来汇总分析。”申明小声的说：“一直以来，都是对手在暗，我们在明，这次的停职或许就是转机。”
何燕眼睛一亮，随即又皱紧了眉，轻声说：“可是这个案子交给了二队，我们就算想调查也没机会了。”
“二队跟我们队，也就是楼上楼下，探听消息而已，还能难得倒你们吗？”申明趴在何燕耳边轻语了几句，说：“记住，一定要暗查，不要被人发现，懂吗？”
何燕点点头，说：“队长，你放心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申明神色严肃的说：“燕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一旦发现对方有所察觉，马上停止调查，明白吗？”
“队长，我都干了这么多年刑侦了，早就出师了，你可别啰嗦了，赶紧回家睡你的觉去吧。”
申明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了医院。坐上车，申明不在伪装，眼眶通红的趴在方向盘上，愧疚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他已经这么努力了，依旧没有留住张松的命，这让他心里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
发泄了一阵，申明粗鲁的抹了把脸，发动汽车驶离了停车场。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前往高牧家。他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高牧了，而且自从他带着医生回到病房时，孙军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想知道孙军是否发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