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垂着头，痛苦的说：“高牧，我......我没能保住他的命。”
高牧来到申明身边坐下，说：“不是什么事都能说到做到的，就算是神也不能，更何况你也不过是个凡人。你已经尽力了，想来张松知道的话，也一定不会怪你。”
申明看向高牧，说：“高牧，你也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时候吗？”
“有，很多。”高牧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有关我的事，你应该多少有些了解吧。我的叔叔害死了我的爷爷，当年我明明有所怀疑，却无能为力......每个人都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但这种无能为力只是暂时的，只要不曾放弃，总有一天你会获得这种能力，去弥补以前的遗憾。”
“所以你的遗憾弥补了吗？”
高牧坦然的点点头，说：“嗯，叔叔去自首是我一手促成的。申队，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悲伤、难过，而是振作起来去弥补遗憾。”
“高牧，我能借用你家的洗手间吗？”
“如果需要，我这里有新买的衣服，你可以换上。”
申明一怔，随即脸上一热，说：“不用了，我只是想洗把脸。”
高牧提醒道：“洗手间有备用的洗漱用品，就在镜子旁边的柜子里，你想用什么自己拿，不过用完要带走。”
申明应声，起身来到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房门传来一阵轻响，孙军拎着早餐走了进来。
高牧起身来到餐厅，拿了三副碗筷摆好，招呼申明说:“申队，一起吃饭吧，有事待会儿再说。”
三人在餐厅坐下，安静的吃完了早餐。高牧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现在距离我上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申队，你说一下后来发生了事吧。”
申明沉吟了一会儿，说:“枪战结束后，那两名杀手都死了，孙军和张涛都被震晕了过去。因为张涛受了枪伤，我叮嘱孙明看着张松，自己则去值班室叫医生，我们回来后，医生曾给张松做过检查，张松的情况平稳，没有异常。而张涛的情况却不是很好，于是医生和护士准备对张涛实施急救，推着张涛去了急救室，病房里只剩下警察局里的人。随后局长提醒我转移张松，在局长和孙铭的帮助下，我背着张松出了病房，孙铭一直在我身旁帮衬，中间没有碰到任何人，我找了一个监控病房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将张松放到病床上。之后，我发现张松的伤口有渗血现象，担心会出事，就让孙铭去叫医生，可还不等孙铭出门，张松就毒发了，从毒发到他死亡，不足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