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眉头紧皱，说：“也就是说程刚在逃出去没多久，就被灭口了。”
“嗯，一枪打中心脏，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警局的人你调查的怎么样？”
申明点点头，说：“已经查过了，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人，没在警局的人，都出了外勤，出外勤的人都是人证。”
“你复职了，那你们局长呢？”
申明被高牧问的一怔，随即答道：“局长也复职了。”
“他那天在哪儿，你查了吗？”
申明眉头紧皱，摇摇头说：“没有，局长那天应该还没复职。高牧，你怀疑我们局长？”
“如果这个人真在警队，按照年龄和职务来说，应该没有比你们局长更符合条件的人了，不是吗？”
“可是局长他一直都很支持我的工作，怎么可能是他？”
虽然申明一直很相信高牧的判断，但黄志勇对申明来说，就相当于他的老师，愿意提携他的长辈，他实在无法相信黄志勇会是那个内鬼。
“申队，你还记得我们去找王老的时候，他曾说过的话吗？”
“老王？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们去找他那天，有人查问过白灵案的证物，而这个人就是你们局长黄志勇。再加上医院那起事件，当时是他主动提出和孙铭相互搜身，也是他主动让孙铭先搜他的身，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先让自己摆脱嫌疑，然后在栽赃嫁祸。”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会把东xī • zàng在哪里？”
“袖子里，或者其他地方，以他的身份，你觉得孙铭会仔细搜查吗？”高牧突然停顿，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说：“又或者黄志勇和孙铭原本就是同伙，那么整个案件就更加合理。”
“那可是shā • rén罪！如果没有其他证据证明孙铭是被诬陷的，那他就是凶手，这可是死路一条，怎么会有人这么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一个理由支撑他这样选择。”高牧认真的看着申明，说：“申队，你心里清楚，这样的推测是最合理的，只是以你和黄志勇的关系，你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是，没有证据，我根本无法怀疑他。”
高牧将刚才的音频点开，说：“申队，你听听这个吧。”
音频听完，申明的表情变得复杂，看着高牧半晌没有说话。
高牧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你们警务人员里，名字带‘勇’字的不多吧，符合条件的除了你们局长，还有谁？”
申明沉默的摇摇头，良久才开口说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养病，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见申明转身就走，高牧出声叫住他说：“申队，他杀了那么多人，不在乎再多你一个，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像上次一样心软的。”
高牧平静的说：“申队，其实有个办法可以把他引出来，这样可以省去很大的力气。”
申明一怔，随即问道：“什么办法？”
李清下意识的皱眉，几乎瞬间便猜中了高牧的心思，说：“不行，我不同意!”
不仅申明，高牧也愣了下神，说：“阿清，我还什么都没说。”
收起平时的玩世不恭，李清认真的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再想什么。阿牧，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十几年的朋友。”
高牧苦笑着说：“阿清，你该知道他逍遥法外一天，我的安全就一天都得不到保障，总不能我一辈子都带着保镖，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吧。”
“阿牧，就算给你请一辈子保镖，我也请得起。虽然那些警察不如你聪明，但只要有目标，他们早晚会找到证据，不差这一时半会，所以你收起脑袋里危险的想法。”
经李清这么一提醒，申明也大致猜到了高牧想做什么，他虽然想尽快破案，但也不想将高牧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果有万一，这样的代价他付不起。
“李清说的对，我也不同意，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高牧哭笑不得的说：“你们都不听我说出计划，怎么就肯定你们猜的，跟我想的是一样的？要万一不是呢？”
李清和申明对视一样，说：“你不就是想让自己做诱饵，引出那个什么勇哥吗？”
高牧无奈的说：“确实是用饵钓他出来，但这个饵不是我。”
申明眼睛一亮，急忙说：“不是你，那是谁？”
高牧意味深长的说：“这个饵能不能用，还要申队去调查一下，以证实我刚刚的判断。”
“调查什么？”申明皱着眉头想着两人的对话，随即说道：“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