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杀的？”
“那天我去找他，他丝毫没有防备，我抽出刀直接杀了他。”
“凶器在哪？”
“路过龙华公园的时候，扔在了湖里。”
“张松是谁杀的？”
“孙铭。”
“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
“那李嘉文呢？也是你杀的吗？”
“是。”
“凶器在哪？”
“我家里，书柜后面有一个暗格。”
“那天在警局是不是你朝张松开的枪？”
“是。”
“程刚是不是你杀的？”
“是。”
高牧没再多问，扬声说道:“黄志勇，你可以醒来了。”
随着高牧话音落下，黄志勇不停转动的眼珠突然停了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警惕。
“我被你催眠了？”黄志勇死死的盯着高牧。
高牧点点头，坦然的说:“是，刚才你确实被我催眠了。”
“无意识的人说出的证词，不能当做证据。”
“是。黄局做警察多年，自然不会记错。”高牧回视着黄志勇，说:“不过这么做可以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从而找到新的证据，比如被你扔进龙华公园中心湖，杀了王志忠的那把刀。再比如，你枪杀李嘉文，被藏在书柜后面的那把狙击枪。我相信，有了这些证据，应该可以定你的罪了。”
黄志勇沉默的看着高牧，眼底情绪复杂，有恐惧，有愤恨，有不甘，唯独没有后悔。
“高牧，你真是一个可怕的敌人！如果我能再狠心一些，早点杀了你，就不会有今天的结局。”
“那我要谢谢黄局手下留情。”高牧淡淡的笑着。
黄志勇沉默的和高牧对视，过了良久，他突然开口说道:“高牧，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如果你答应，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都交代了。”
高牧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说:“有关木森？”
黄志勇一怔，随即苦笑了起来，说:“高牧，有你这样的敌人太可怕了，我们输得不冤。”
高牧笑了笑说:“你怕木方知道木森的身份把他赶出木家，又怕陈永华无法接受木森的存在，所以想给木森安排一条后路，对吗？”
“所以你答应吗？”黄志勇有些紧张的看着高牧。
“你所涉及的案件已经基本明晰，有没有你的口供都可以定罪，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因为你是高牧。为了一个陌生人，也能全力以赴，不顾性命的高牧。”
高牧无奈的笑了笑，说:“黄局，你们把我看的太高了。我会照看木森，不过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木方，而是因为木森他自己。”
黄志勇笑了笑，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说:“不管为了什么，只要你答应照看木森就好。”
接下来的询问很顺利，而高牧却没有再听，他的身体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高函让人送他回医院，自己也取代了高牧，和申明一起审讯黄志勇。
两个小时后，随着黄志勇在口供上签字，这起涉及广泛，牵动整个龙华上层圈子的案子终于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