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是一样的吗？
夜晚，卡洛斯盘膝坐在床上，看着另外一边苏云溪沉睡的身影，灵气在他们两人身边汇聚，逐渐形成两个有规律的灵气流。只不过苏云溪是在浅眠，而他却要打坐。
他看到伴随着她呼吸的起伏，灵气落在她身上也跟着起伏，就像在玩闹的孩子一样。这里灵气对苏云溪的亲和似乎更加明显。
虽然他打坐一个晚上，借助灵力也能将睡眠所需补足，但像苏云溪这样两全的境界还是相差甚远，至少苏云溪不需要耗费灵力来抹除疲劳。
当初在审讯室的时候苏云溪将自己的来历大致讲述了一遍，但很少涉及她自己，只是将她的来历和她所在的世界的大致情况描述了一下。他知道那个世界有很多他们这里做不到的地方，人类的地位和他们在宇宙万族中的地位也大为不同。
“洛洛斯。”苏云溪清醒的眼神和卡洛斯对上，“六级考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差点以为把人看醒了。
卡洛斯缓缓吐出一口气：“六天内，我们不能和训练区之外联系，难度上要高很多，我们将面对的不是人而是智能。”
“戮辉吗？”
“戮辉有控制系统，操控整个训练区。”
“戮辉是你们几位主脑中战力最强的主脑，要是某一天战争结束，它会怎样？”
“我也不知道，明天你可以自己去问戮辉。”
戮辉、欧丽丝和黛汐在苏云溪眼里和生出了灵智的器灵并无差别，在苏云溪眼中只要是有dú • lì意识的存在都是相等的，只是因为自身的职能不同而呈现不同的状态而已。
就在卫星上休息了一晚上的他们，第二天直接选择进入了训练中。
苏云溪将训练服袖子扯开，习惯了广袖长袍的她一直不太喜欢束紧了的袖子。她面前弹出一排选项，穿着制服戴着白手套的男人站在光幕前，明明和戮辉的样子一模一样，苏云溪却感觉有些不对：“这是戮辉？”
“这是……戮辉在待机状态。”卡洛斯微微皱起眉，手动敲了敲光幕戮辉的身体。
双眼无神的戮辉眼里逐渐浮现出属于机械的冷光，他眨眨眼向他们二人行礼道：“第二主脑戮辉，很荣幸成为你们的训练对手。”
苏云溪皱眉附身靠近光屏观察它的双眼：“怎么看上去像一个傀儡……不，一段写好的程序？”
戮辉并没有因为苏云溪的靠近而后退，目光冰冷的看着前方：“主机正在战场，本段程序由主机开放权限运行。”
“战场？最近有什么战事吗？”没有受到消息啊。
戮辉的目光看向卡洛斯：“第三线发现了虫族的踪迹，卡洛斯少校，或许在训练结束后你应该去联系一下你的父母。”
“虫族？”苏云溪和卡洛斯异口同声，卡洛斯眉头皱得更紧了，现在已经是在训练区域当中无法和外界联系。戮辉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涉及到军事机密，不能直接告诉他。母亲是偷偷跑去第三线的，不知道现在父亲还知不知道这件事……
戮辉看上去像一段临时写的程序，但在它看向卡洛斯的时候就证明它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苏云溪看了卡洛斯一眼：“既然是这样，那我们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