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杀了我们一人,竟然还敢厚着脸皮说没有得罪我,死的人可是我的师弟,我真想一刀砍下你狗头!”张七月怒道。“月妹,你不能这么做。”涟漪走了过来说。张七月说,“姐姐,你怎么还为这狗贼说话?”
“他还不能死,杀了他,我们莲心门就和他们万毒门结了死仇,莫要忘了,他可是毒门四公子。”涟漪道。张七月不服说,“那又如何,我们也死了一个人,杀了他,正好扯平了,难不成我们莲心门还真的怕了他们万毒门!”
涟漪道:“人死不能复生,杀了他,我们的张不凡师弟,也无法复活了。”张七月愤道:“难道就这样轻饶了这该死的家伙?!”涟漪安慰道:“当然不会,我们还要把他留作证据,去找万毒门兴师问罪,到时候看万毒门的人如何狡辩。另外,他毕竟是李道弟给制住的,如果李道弟不想杀他,我们又怎能杀的了他。”
宋书的脸色变了,涟漪的话里明明带了“幽怨”,如果李存远真的改变了注意,他岂不是就要再次陷入绝地。
“仙子这是再怪存远吗?”李存远来到了涟漪身后说道。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涟漪说,“他的确杀不得,杀了他,我们莲心门的人岂不是要永远要提防万毒门的暗算。”
李存远道:“仙子能够明白这一点就好,此人乃是万毒门四毒子之一,在万毒门的地位非同小可,就算真的非杀他不可,也得有我来杀他。”
“为什么??!”涟漪、张七月、宋书,三人一起问道。
李存远道:“原因很简单,我只是一个散修,杀了他,万毒门只会把仇记在我的身上,而我浪迹天下,四海为家,他们就算想找我,也不一定能找的到我。”
此话一出,宋书的脸色再次变了,“你真的要杀我?你已经答应过不杀我。”
“我的确已经答应不杀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让我看出你违背了之前的承诺,也不要妄想逃走,不然,我就有了杀你的借口。”李存远冷道。宋书蹙眉,却没有再说什么,李存远的样子,绝不像是在说假话。
气氛变得古怪,李存远持剑离开了众人,走到了一条小河的河边,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这一路虽有死伤,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有惊无险,眺望这远方的如画风景,李村远不禁变得有些走神起来,天大地大,人归何处?
“李道弟,你在想什么?”涟漪走了过来,手中提了个酒葫,来到了李存远的身边,问道。
李存远说,“我什么也未想。”
“什么也未想,我看道弟好像有些心事。”涟漪竟然也坐了下来,毫不避嫌的,坐在了李存远的身边。“哦,心事?仙子此话何意?”李存远道。涟漪笑了笑,“我看道弟似乎心有所思,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心中喜欢的那个人。”
李存远听了先生瞠目,然后苦笑说,“涟漪仙姐恐怕误会了,哪里来的什么喜欢之人,我李存远自幼就和女人无缘,哪怕是我的生母我都未能见其一面。”
涟漪吃惊看向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抱歉道:“是不是涟漪失言了,让道弟想起了伤心事?”
“没有,这没什么了,更谈不上什么伤心不伤心的。”李存远淡淡道,“以前的事情我也懒得去想。”
“那道弟以后有何打算?”涟漪问道。李存远说,“我还没有什么打算,就算有打算,也得让孙老先医好我身体的暗疾。”涟漪想了想,说:“我看道弟不如就直接加入了莲心门,这样一来,也好有个归宿,莲心门虽然不是修真界最强大的门派,但也数一数二,道弟也算是有了庇护,可以安心修炼。”
“这……此事我需考虑考虑。”李存远露出犹豫之色,“我这个人随性惯了,天为被,地为床,并不喜欢被人约束。”
“修真界多杀戮,强者称尊,道弟孤身一人,却要天下为家岂不是多有风险。”涟漪道。李存远沉默,然后说,“是福是祸,皆由它去,我李存远更不会怕任何人。”涟漪一笑,道:“看来道弟你是不打算加入我莲心门了,那还真是可惜。”
李存远手中剑一转,说道:“我这个人就像风,自由惯了。”
涟漪不再说什么,喝了一口酒,改了话题道:“这里的风景的确不错,可惜了你我皆是过客,有朝一日,若还能故地重游,不知山河依旧否?”
李存远却拿古怪的眼神看着涟漪,涟漪朝他一笑,“怎么,为何这种眼神看我?”
李存远道:“在下原以为仙子乃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傲天仙,未曾也有如此豪情的一面,仙子原来也喜酒吗?”
涟漪嘴角扬起,露出一抹动人微笑,说道:“天仙如何,豪情女子又如何,九天仙女也下凡尘,何况我这个渺小的莲心门弟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不过……”李存远欲言又止。涟漪蹙眉,“只不过什么,何故吞吞吐吐?”李存远道:“只不过仙子有没有觉得现在我们两个坐的太近了,有些不妥,让别人瞧了会说闲话的。”
此刻二人所坐的这块石头,并不大,两个人已是并肩而坐,李存远这么说,涟漪脸色竟然红了红,不禁回头,发现的确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这里,不过她的脸色很快又变得正常,道:“别人的看法,何必在意。”
“说的也是。”李存远站起了身道,“不过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涟漪也起身,“不错,是该出发了。”
……
天气走阴,有风。
已经出了折剑城的李存远一行人,才刚出城没多久,就在成为的一条古道上,被三个人拦住了去路——三个身高、打扮、相貌完全一样的人。
一看到这三个人,涟漪立即命令众人停下,冷道:“前方何人拦路?”
中间的那人冷笑,说:“忘忧宗,逍遥三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