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时,夏时初还不肯挂电话,故意逗他,“要不,我开视频,你看着我洗?”
听筒里传来轻轻的抽气声,夏时初乐得不行,更是来了兴致,“看吗?”
他轻咳一下,板起声音,“很晚了,快去洗。”
“不想看吗?”
“夏时初,你是不是觉得山长水远,我收拾不了你?”他咬牙问。
“对呀。”她大方承认。
盛怀扬呵笑一声,“你别后悔。”
十几分钟后,夏时初果然后悔了,淋浴房内水汽氤氲,她的双颊绯红,气息不稳地喝到,”闭嘴,不许说了。”
对面的男人哪里肯听,污言污语不断,还哑着嗓子蛊-惑她,“乖,去浴缸。”
“不要。”她关水,扯来浴巾擦干身子。
他的声音染了滚-烫的热度,引-诱她,“初宝,你不是要给我看,嗯?”
一句接一句,赤-luo-luo的诱-惑,直将她那点羞涩全然荡尽,终是如了他的愿。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仰起脖子,脑袋一片盲白。
荡漾的水波逐渐恢复平静,她软软地趴在浴缸边缘,气若游丝,“盛怀扬,你这些都哪里学来的?”
屏幕那边,他低着头,应是在处理东西,声音闷闷的,“不用学。”
她刚想嘲他学霸,无师自通,就见他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仍带着炙-色,“看着你就会。”
她身体颤了一下,心啊,也随着缸里的水一漾一漾。
闹了一通,她这回是真累了,回到床上,眼皮都快睁不开,但看手机里盛怀扬还没信息,想必是去冲洗了。
她想睡,便先给他发信息,“我要睡了,晚安。”
嗖,进来一条语音。
只有三秒。
夏时初点开,笑着点开,低缓沉沉的声音倏地钻进耳朵里。
“老婆,晚安。”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电流从耳朵窜至四肢百骸,带来酥麻之意。
短暂的晕眩后,她摁住语音,刚想开口,又改了主意,发成文字:【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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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头天那场硬仗后,再见周奚,夏时初自信很多。
只是,周奚远比她想象的更难应付,且盛怀扬猜得没错,她不仅想要现有股权,更提出“要么再注资入股,要么对赌”。
陈航和创始团队坚决不同意,夏时初也持相同意见,力劝周奚,“周总,不管是再注资还是对赌,都要求中天在短时间内翻几倍的业绩,从长远角度,对投资者和企业,都是弊大于利。”
周奚看了她一眼,“你说的长远是多远?”
夏时初听出她的嘲讽之意,因为对于pe而言,他们追求的都是高额回报率,基本做法都是一级资本股权买入,等企业上市进入二级市场,股票解禁后卖出套现退出,甚少会有投资机构能长期持有一家公司的股权。
周奚之所以提出对赌,就是想刺激中天的利润增长,让这两年的年报足够漂亮,这样才能在它们退出时,能卖一个更好的价钱,得到更高回报。
自己跟她谈长远,的确有点“滑稽”。
“周总,我很清楚你的立场和想法。但是,中天的财报你肯定也很清楚,这些年它们的盈利点一直在军-工条线,这一块的增长率与政策息息相关,如果对赌,赢面很小。”
周奚睨了她一眼,“不是要开辟民用,这块潜力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