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许没人相信,平时单纯可爱的夏时初同学xing知识启蒙得特别早——初二。
事情经过巧合且狗血。
那天,她和谭丫丫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大包没有包装的光盘,出于好奇,她们回到夏时初家抽了一张塞进DVD机里。
没想到竟是一部古装三-级电影,直把两人看懵了。更没想到的是,羞红脸的两姑娘反应过来要关电视时,夏母拎着菜打开了家门。
一室的嗯嗯啊啊,一室的尴尬和局促。
夏母素来通情达理,了解原委后,非但没批评教育和责骂,还专程去找了一部国外拍的xing教育片,给两姑娘上了一堂正确且科学的生理课。
所以,与其他孩子对这类知识的讳莫如深相比,夏时初显得另类又前卫。
看盛怀扬避而不答,而是回了三个字——快睡觉,夏时初推测他肯定是难为情,想想又回一句:【没关系,这是正常现象】
楼下,刚平复好心情的盛怀扬差点又是一个趔趄。
他用手机敲了敲发胀的太阳穴,回头瞧了眼早已看不清的某
个窗口,长长叹口气。
这是在给他科普?他的女朋友可爱得有点犯规。
他弯了下唇,回复:【知道了,小夏老师。】
然而,他实在没想到,这条“科普”短信的后遗症那么大,竟让他快天亮时起来冲了个澡,换了一条新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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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比赛后,夏时初和欧鹏把精力重点放在提高其他队员的辩论技巧上。
除将校队所学倾囊相授外,在每场比赛前,她都会带领队友们一起破题、立论,搜集整理论据,赛后又带着大家复盘,总结分析,为下场积累经验,渐渐地成为队里真正的主心骨,队友们更是亲切地喊她“小老师”。
在她的教授下,经院队整体实力迅速提升,在车轮赛里拿下14胜6败的成绩,以总积分排名第六挺进复赛。
虽未能直接晋级半决赛,但这已是经院近五年来取得的最好成绩,也是五年来首次打进复赛。
院里上下都高兴得很,夏时初在院里的人气也与日俱增。
用谭丫丫话说,“你要不是盛怀扬女朋友,估计现在排队追你的人能从咱们院排到东操。”
谭丫丫说这话时,夏时初正在向盛怀扬报喜。
进入十一月,集训进入冲刺阶段,队内残酷的选拔也开始。他身为队长更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中途回来陪自己吃了顿麻辣香锅外,两人连视频都没见上面。
这是他最后一次为国征战,夏时初比谁都希望他能再一次站上冠军的领奖台。
因此,她努力管好想他和见不到他的各种小情绪,每一次通话、通信,都表现得体贴、懂事,决不让他操半点心。
直到国家队出发前三天,她跑到隔壁学校找他。
按规定,赛前所有人不得外出,两人只能站在集训楼下互诉衷肠。
夏时初将一根红绳绑在他手腕上,“这是我周末去求来的幸运绳,你戴着它去新加坡参加比赛。”
盛怀扬是无神论者,向来不信这些,可望着低头认真帮他系红绳的女孩,心里一阵一阵地荡着,竟生出这红绳或许真能带给他好运的念头。
“我查了天气,那边不冷,但听说酒店和室内冷气开得很足,你记得一定带两件外套,别被冻感冒。”
盛怀扬牵起她的手,牢牢握住,应“好”。
夏时初咬了下唇,“还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好。”他慢慢揉捏她软弱无骨的手掌,“你也是。”
夏时初点头,半垂下眸,竭力压下离别的不舍和酸楚。来之前她告诉过自己,不能哭,千万不能哭,不能影响他的赛前情绪,要让他开开心心、放放心心的去比赛。
可是,想是一回事,真正见到一个月不见的他又是另一回事。
明知他过一周就会回来,可还是好舍不得、好难受。
情绪汹涌时,盛怀扬突然将她揽进怀里,手掌住她的后脑勺,轻声问,“想要什么礼物吗?”
“不用。”她喉咙发紧,泪意已涌到眼底。
“那我赢块金牌回来给你玩?”他贴在她耳边,故作轻松道。
心中的伤感被他这句自大又浮夸的话冲散。夏时初破涕为笑,用力揉了下他的腰,“骄兵必败。”
“这是合理评估。”他声音带笑,继续逗她,“骄傲的话,我就说赢两块。”
“臭屁。”
盛怀扬见她笑了,这才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呢喃:“也就你能看见。”
他声音在头顶,闷闷的听不太清。
夏时初抬头问他,“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