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小小切了声,“我看你才该去配个眼镜。”
姜呈很快回来,转述完医嘱后,去药房付钱拿药,然后叫了个车送她们回去。
乔霏霏陪着车小小坐在后排,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姜呈聊天。
“原来你也是干金融的?我们霏霏也在投行。”车小小用胳膊碰了下呆望着窗外的室友,“怎么这么巧呢?”
乔霏霏睨了她一眼,心道,还有更巧的呢?
我和他不仅是同行,还是前同事,还他妈差点成了前P友。
一想到这儿,乔霏霏忍不住瞧了眼前排的男人,两个多月没见,他似乎瘦了点,小麦色的皮肤更黑了,难不成是最近都在户外骑行的关系?难怪他都不来健身房……
不是,他来不来健身房跟她什么关系?乔霏霏懊恼地磨了下牙,把头继续扭向一边,看窗外。
只是,思绪也同飞逝的景物一般,越飘越远。
车小小挑了几次话题,发现另外两人都兴致缺缺,便也识趣地掏出手机同男友吐槽“这一次失败的红娘经历。”
三人一路沉默,到她们公寓楼下时,姜呈留下药,又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嘱咐如果后期身体有不适,可以随时找他。
车小小也不是磨叽的人,表示自己也有责任,互留下信息后,就让乔霏霏搀着自己回去。
到家后,乔霏霏先协助她洗了个澡,又帮她把弄脏的衣服洗干净,忙活到快11点才歇下。
头挨着枕头时,一张沉默的脸倏地闪出来。
她盯着天花板,回忆这场巧遇,从头到尾,这家伙真的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
想起刚才在门口,他同车小小说完话后决绝又潇洒离开的背影,乔霏霏心里仿佛被猫爪挠了一般,毛毛刺刺的难受。
不是说喜欢她吗?才两个多月就“不认识”她了?
男人,呵呵。
不认识就不认识,谁稀罕认识他这种丑八怪。
乔霏霏愤愤地抓起旁边的枕头捂住头,过了好久,透过枕头发出一声闷闷的咒骂——“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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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霏霏气性大,忘性也大,自我修复能力更是一绝。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她的宗旨一律是“就不要想”,不要徒增烦恼。唯有在姜呈这件事上,她总觉着有团东西憋塞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噎得她难受。
就这么噎了好几个月,她实在憋得不行,一听夏时初说晚上盛怀扬公司要举行篮球赛,便自告奋勇要去做啦啦队。
她要找他说个明白。
夏时初不疑有他,带着她和四部的几个小姑娘去助威。
KR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员工运动会,其中篮球赛是整场运动会里的高-潮,每次都会吸引公司内外的人前来围观,这两年更是发展为一票难求,没有关系压根没机会进场观战。
乔霏霏起初不明白一个公司内部赛怎会如此被追捧,直到看见球场上穿着球衣,露出结实小腿和手臂的高个帅哥们,再看看观众席上兴奋得叽叽喳喳的妹子们,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这果然是一个看脸的世界,以及同道中人真多。
沾夏时初的光,乔霏霏她们不仅能进场观赛,还占了最佳观赛位。
她们刚坐下,旁边的蕾蕾就摇晃她手臂,压着嗓子难掩兴奋地喊,“天啦,那是不是周奚?”
乔霏霏顺着她目光瞧过去,发现隔着两列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穿米色针织衫和蓝色牛仔裤,带着棕色墨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