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卫海青在,苏静云一点都不担心,哪怕她从未孤身出过远门,哪怕那家乡她从未去过。
……
再说那苏月儿,被苏静云临走前的从容姿态气得不轻,坐在屋里越想越不甘心,终是忍不住,带着她满院子的丫鬟嬷嬷,还将他爹先前给她的侍卫也带上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出了府,誓要把那簪子要回来不可!
一路追到了城门外,才远远瞧见了有相府标识的马车。苏月儿正要跳下马车冲上去,却被身边的嬷嬷拉住了。
“月姑娘,稍安勿躁,你且看看四周。”
苏月儿这才看到四周竟然停了不少马车,将原本宽敞的官道挤得只剩下窄窄一条道,几乎每辆马车的窗帘都掀开了,露出一张张含羞带怯的俏脸。
“这是怎么回事?”
苏静云没想到自己随便挑个日子回乡,竟然会撞上六皇子离京。
这六皇子是最得皇上宠爱的瑶妃的孩子,当年瑶妃初为人母,一时不察让人害了。最后孩子是保住了,却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停过药。
瑶妃心里十分愧疚,又因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因此对他格外上心。皇上本就宠爱瑶妃,儿子的模样又随了瑶妃,因此对他格外宠溺,日日嘘寒问暖,赏赐更是如流水般往他那儿送。
哪怕如此受宠,六皇子却是个冷情冷性,即便对着嫡亲的父皇母妃,也依然寡言少语。据说他小时候不是这样,后来为何至此,谁也不知。
据闻上个月,皇上要给六皇子指婚,却被他当着一众大臣的面拒绝了,还是不带一点挽回的,冷言冷语的拒绝,连一个字都不多说,终于惹得天威震怒。
这不,随便寻了个由头,就将他打发出京城了。
苏月儿听得津津有味,目光转了转,突然道:“难怪这么多名门贵女来送行,是想着趁此机会讨好他吧?毕竟是皇帝宠妃的儿子,就算一时受了罚,只要有瑶妃在皇上耳旁吹枕头风,迟早会再召回来。”
嬷嬷听了这话,倒有些意外,又道:“月姑娘聪慧,能明白其中道理。但您是贵女,有些事看破不点破,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