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也足够众将士们欢呼雀跃。千里迢迢为国征战沙场,固然是为了保家卫国,但更是为了个人前程,如今打了胜仗,自是要期待奖赏的。
苏静云到底是女扮男装,不便继续跟着,在途中被邹琰带着回了锅底捞,神不知鬼不觉,让身边几人对他的轻功之高有了更真切的见识。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人就突然从马上到了楼里,苏静云默默平复了一番激动的心情,才道:“你这就要走吗?”
邹琰颔首,笑道:“今儿已经是小年了,再不走,怕是要赶不上年夜饭了。”
苏静云惊诧:“樊城离京城那么远,才五日的时间,能赶到吗?”
却不料,邹琰愣了下:“今年腊月是二十九?那我倒是不必匆忙赶路。”
苏静云:“……”果然是高手,旁人要走十余日的路程,不过四日就能到了。
邹琰笑道:“莹莹喜欢胭脂水粉,不知云姑娘可否帮忙挑选一二,我好带回去送她?”
苏静云自是一口应下,转身去找了锅底捞的掌柜,取了银两去采买。
走在久违的京城街头,身边人来人往,面上皆挂着喜庆的笑容,热闹无比。苏静云不由想起去年此时在樊城,明明匈奴远在边疆,樊城百姓却人人自危,临近年关,竟不见一丝喜气儿。
果然,国泰方能民安!
……
宫里,六皇子在瑶妃温暖如春的寝殿里,褪.去了一层层衣衫,露出清瘦的身形。
瑶妃看着他远比离京之时更加瘦弱的身躯,心知他这大半年来果真都是报喜不报忧,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宁昶……”
六皇子走到瑶妃身前,道:“有言大夫和云儿在,我没事的,只是有些劳累,以至于瘦了些,只要多养些时日,就能胖回去了。”
瑶妃气道:“你说得倒是轻巧!本就没三两肉,如今瘦的只剩下个骨头架子了,也不怕吓着人。”
“没吓着您就成了,旁人我自不必管他。”
瑶妃擦去眼泪,没好气地瞪了六皇子一眼,似又想起什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怎的不见云儿?”
“人多眼杂,没让她跟来。”
瑶妃道:“倒也是,不来也好。”
六皇子坐在那儿,捧了茶盏抿了一口,便放在一边,不再碰了。
瑶妃见状,道:“你待何时同云儿大婚?”
六皇子抬眼:“怎么?”
“她既是苏……家的女儿,早日大婚,也好早日了了我一桩心事。”瑶妃说罢,眼底有些黯然,却又很快振作起来,道:“大婚之后,你才能更好的照顾云儿,你也能更进一步。”
此话说的隐晦,六皇子却瞬间明了:“婚姻大事,自是要劳烦母妃替我做主才好。”
瑶妃满意的点头:“你的府邸已经建好了,你是要住在宫里,还是去府邸?”
“我要静养,还是母妃宫里清净自在。”
瑶妃道:“那便就在宫中吧,府邸待大婚之后再住也不迟。”
两人说了会儿话,直到晚宴前夕,六皇子这才又重新穿上厚实的衣衫,辞别瑶妃。
……
另一旁,苏静云买好东西,交给邹琰,又托他捎了封家书和一沓银票给远在樊城的柳氏。
就在全城欢度小年之际,邹琰踏着月色,悄然离去,深藏功与名。
苏静云也被相府派来的人接回去了。
进了相府,径自被领到太夫人跟前儿,祖孙两泪眼汪汪,太夫人摸着苏静云明显尖瘦许多的下巴,心疼道:“我的乖孙女哟!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跟去,就你这娇养长大的,哪里经得起这长途跋涉的磋磨!”
苏静云忙柔声劝道:“其实也不累,来去都有马车可以坐,况且我跑了这一趟,感觉身子骨儿壮实了不少。”
太夫人哪里肯听,依旧心疼得不行。苏静云颇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叫太夫人安心。
是夜,苏静云照例宿在太夫人为她准备的小院儿里,苏婉若也照例深夜来访。
“我今晚不是来找你聊天的,只是好久没见你,想来看看你。”
一连数十日都在赶路,苏静云其实也累得紧,却又莫名的精神,没有半点睡意,便拉了苏婉若道:“好姐姐,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于是,苏婉若便听苏静云将这大半年来经历的事说了一遍,
相爷自宫里参加晚宴回府,见太夫人尚未就寝,便与她说了几句:“你且准备一下,年后,殿下和云儿应当就要大婚了。”
太夫人并不意外:“也当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的更新来的有点迟·····
据说双十一开预售了,亲们有没有剁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