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礼就不用了,酒得罚几杯才行!”
邹琰忙道:“这是自然!我先自罚三杯!”说着,便伸手去取酒壶。
却不料,一旁的谢兰筝凉凉道:“邹公子海量,区区三杯,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
邹琰听了,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今日确实只能小酌,不能多喝,改日我做东,请大家赏脸一聚。”
陆一言知道邹琰素来说话算话,这次没及时赶到京城,应当真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儿耽搁了,他本也不是太在意,不过是寻个由头喝酒罢了,没成想竟害邹琰被谢兰筝盯上,忙道:“三杯够了。”
谢兰筝却哪里会给陆一言面子,道:“邹公子倒是视钱财权势如粪土,有难时勇往直前,论功时不告而别。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端得是潇洒!”
邹琰噎了一下,笑道:“之前走得突然,也是为了赶回去吃年夜饭,见谅见谅,我再罚三杯。”言罢,果真又给自己倒了三杯,面不改色一口闷。
桌上其他人都是武将,都曾在那场战事里同邹琰一道上过战场,也曾见证过邹琰被谢兰筝追着打,这会儿瞧见这情形,都默契地保持沉默,该吃菜吃菜,想喝酒默默喝酒,顺便竖起耳朵看戏!
陆一言却不能这么没义气,他伸手搭上邹琰的肩,冲谢兰筝道:“今儿是殿下大喜的日子,你给我们留点儿面子啊,改日再让邹兄请客赔罪嘛!”
一心望着谢兰筝说话的陆一言,没有瞧见自个儿手臂搭上邹琰肩膀后他那一瞬间的反应。
坐在他对面的谢兰筝却看了个分明,她道:“你肩膀怎么了?”
邹琰故作不知:“嗯?没怎么啊。”
谢兰筝手一扬,酒盅便被扔了过去,邹琰下意识抬手去接,却不由闷哼一声。这下,连陆一言都察觉到不对了:“邹兄?”
邹琰见瞒不过去,只得道:“之前不小心伤着了,没事。”
“你来京路上发生了什么?被人埋伏了?”
邹琰噎住,没想到竟然被发现,他定定看了谢兰筝一会儿,才笑着认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谢副将!”
陆一言吃惊道:“你来京路上被人偷袭了?身上的伤如何了?我去请言大夫过来帮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