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回来之后,六皇子深居简出,时常三五天才去一趟工部,待不过半日又回了府。
每日闲来无事,夫妻两人间或抚琴下棋、写字作画,再时不时陪着言明折腾各种稀奇古怪的吃食,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唯独有些遗憾的是元宝不在身边儿,听不到各种稀奇古怪的消息,耳旁清净得有些寂寞。
“外头都快闹翻天了,你们倒是清闲!”谢兰筝依旧三不五时地来一趟,每次来都要拾掇言明教苏静云弄些好吃的。
言明这阵子沉迷医术,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闻言随口问道:“外头怎么了?”
谢兰筝啧了一声:“出了个贪墨案,从上到下,京城到地方官员,挖萝卜带泥,扯出了一大串。”
苏静云刷调料的手顿了顿,这么快就扯出了贪墨案吗?转念一想,这次没有三皇子跟太子对着干,贪墨案提早被揭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没了三皇子,不知这场贪墨案最终能牵扯多少人。
言明也啧啧两声:“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谢兰筝嗤笑一声:“他倒是不怕烧到自己头上。”
苏静云摇头轻笑,到底是谢兰筝,时至今日,仍有这样的底气评论监国的太子。
两人闲聊两句,便转了话题,谢兰筝问:“邹琰走时可说何时回京?怎的这都大半个月了,还没回来?”
“倒是没说,你找他有事?”
谢兰筝随口道:“恩,他答应要帮我打赢擂台的。”
言明:“……”
苏静云:“……”苏静云下意识看向六皇子,六皇子勾了勾唇角,倒确实是谢兰筝会做的事。
“怎么?你们不会当真以为我会随便嫁给一个赢了擂台的人吧?”谢兰筝道:“万一是个面目可憎心思歹毒的怎么办?”
言明道:“万一,我说万一,邹琰输了呢?”
谢兰筝随意摆摆手:“他堂堂武林盟主的儿子,输了擂台,回家他爹不打断他的腿。”
言明:“……”不是,姑娘,人家就算打断腿养养也就好了,你可是得把自己的婚姻搭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