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出了小院儿,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那头言明和邹琰已经打完了一套拳法,正喝茶聊天。
言明道:“我这次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输!”
邹琰惊道:“竟然还有压我的吗?”
“当然!你风度翩翩,年少有为,武艺高强,有万贯家财,还是武林盟主的继承人!怎么看都是热门人选!”
“我也要去xià • zhù!”邹琰说完,当真就去拿银票:“你帮我压。”
言明一口应下:“你还要挣这点儿小钱?”
邹琰道:“谁还会嫌银子烫手?再者,行走江湖,呼朋唤友,也是很耗费钱财的。”
苏静云听着两人煞有介事地谈论着生活不易,开销太大,不由默默无言。你们若都觉得生存不易,缺少钱财,那天底下真没多少人日子过得宽裕了。
正想着,身旁的六皇子悠悠道:“既如此,帮我也压一笔吧,毕竟要养家糊口。”
邹琰:“……”
言明:“……”谁来把这个炫妻炫富的叉出去!
许是被众人轻松平淡的气氛所感染,苏静云也渐渐放宽了心,跟着几人说笑了几句,眼见时辰差不多了,一行人才施施然动了身。
“照我说啊,应该再去晚一点,高手都是最后关键时刻登场的,去早了十之八.九得成炮灰!”
邹琰道:“我不那么早登擂台便是了。”
苏静云也道:“早些去,可以先观摩其他人的路数,知己知彼。”这才有更大的胜算啊!
因着这场比武招亲声势浩大,还牵扯到不少江湖人士,谢侯爷将擂台摆到了城郊西山脚下,其一西山绿荫遮蔽,风景好;其二此地不算偏僻,平日里也有不少人员往来,百姓若想来旁观凑个热闹,也好三五成群结个伴,只当是游玩了;至于其三,则是不足与外人道的。
这样的安排,各方人马都很满意。
除了擂台,周围还陆陆续续架起了不少台子,这会儿稀稀拉拉坐了不少人,六皇子一行人的到来稍稍引起了人群的注目,随着他们的落座,众人的目光又挪开了去,似乎在等着下一批来的人。
邹琰目光一扫,啧啧两声:“倒真是来了不少故人。”
言明听了,问道:“敌人还是友人?”
“便是友人,今日也非友人。”
言明秒懂,邹琰认识的,大都是江湖人士,会特意赶过来的,应该就是要来打擂台的,那可不就是竞争对手了。
又过了片刻,只见远处一阵尘土飞扬,竟是大批战马奔腾而至,有胆小的百姓,吓得缩成一团,随即有人高声安抚:“勿要惊慌!是谢侯爷父女带着谢家军来了。”
等到战马临近,众人果然瞧见了为首的谢侯爷,以及谢侯爷身旁难得脱下了一身戎装的谢兰筝,今日的谢兰筝仍旧是英姿飒爽,只是与往日又有了些不同,高高束起的长发虽然被放了下来,柔顺地披在肩头,随着她利落的动作轻轻摇摆,让人一眼就能望见她那明亮的五官,而身后大红的披风,也为她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颜色。
这就是谢兰筝,即便褪.去了军装,长发飘飘,也依然英气逼人,叫人生不出亵渎之心。
一时间,众人皆静,良久,才隐约有几声轻笑,似乎并不带恶意。
这样的谢兰筝,才值得全天下的人为之牵挂,才值得整个江湖为之涌动。
邹琰心头一跳,突然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日子隔得有些长,扇子努力适应中,暂且隔日更,争取早日恢复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