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夜石媛都在做梦,这些梦各有不同,累得她每天早晨醒来都觉得自己的脸大了一圈。
“浅酌,我的脸是不是又肿了点?”
石媛每天捏着自己的脸问浅酌,问得浅酌都不敢一大早过来了。
“长公主总是这般可怎么好,如果一直无法安眠的话,恐怕只有请大夫来给您瞧瞧了。”浅酌担心地望着“长公主”,不住地叹气。
石媛一下拉住她:“别老是叹气啊,搞得就像我要不行了似的。”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浅酌连忙摆手,她惹得“长公主”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今日是书院开门的日子,我这些天做的梦大多与这个有关,或者就是些写试卷的梦,想必……与此有关。”
“写试卷?”浅酌像是听到了什么新事物一般,不觉脱口而出。
石媛猛然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以前我去学堂你也不会跟着吧,当然不知道这事。”
“确实,先帝怕咱们跟在您身边,您尽想着要与我们嬉闹了,所以您去学堂我们从来都不被准许跟去。”浅酌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总之,这事过去了,我估计就不会再做梦了。”石媛趁机将话题重新扯回到了原先的地方,“对了,月痕已经去书院那边待命了吗?”
“已经去了,早晨她想来和长公主禀报一声,但长公主还睡着,所以她便让奴婢替她转告一声。”浅酌小声禀报道。
此时,月痕已经赶到了“长公主”安排的位置,从那个位置恰好可以将书院门前的景象尽收眼底。
她将自己藏好,便开始观察书院那头的景象。
书院门前早已布置好了卓老亲笔书写的匾额,不过为了不铺张,只有匾额上覆盖了大红绸子,其他的地方一应都没有做装饰。
卓儒站在门外迎接着各位前来报名的学生,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还有一些年龄很小却被父母给予厚望的孩子,被他们的父母带来。
正欣赏着这热闹景象的月痕忽然瞧见一驾马车映入眼帘,不觉警觉了起来。
“这来书院的不都是贫苦人家或者商人家的孩子吗?怎么还有人能乘这样的马车?”月痕有些奇怪,瞪大了眼睛盯着那马车上即将下来的人。
那人一走下马车,月痕才反应过来,“长公主”交待要盯着的人终于来了。同时,她也发觉了跟在马车后的,还有十来个家丁。
“让让,让让,都让让……”
“都没瞧见大人过来吗?”
那些家丁蛮横地拨开拥挤的人群,为自己家的大人开路。
“真是的,这谁啊?”人群中议论纷纷,可他们看着这阵仗,也只敢自己低声抱怨。
月痕望着人群中的景象,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停在近处的马车,心里也直犯嘀咕:“既然要来这里摆架子,又何必特意换乘这一驾与身份不符的素饰马车?”
“见过……”
远处卓儒刚要向杨丞相请安,却被他拦了下来。
“不必了,倒是我听闻我这不孝子跑来了贵院惹事,正要将他带回去。你们还是赶紧将他讲出来吧。”杨丞相一见卓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卓儒突然遇到他这般盛气凌人,一时半会有些接不上话。
“怎么,你父亲与我不和,难道你们要拿我儿子来逼迫我向你们低头吗?”杨丞相昂着头,不屑地睨着卓儒这个毛头小子。
见对方提起与自家的恩怨,卓儒便被挑起了战斗欲:“您此话差矣,我们只是今日刚开书院门,接受各位学生的报名。这里人多我们并未注意到令公子是否前来报名,再者说,难道令公子做什么不愿告知您?”
“你……来人,搜!无论如何,先把那个臭小子找出来再说。”
杨丞相被激怒了,不管不顾地便要让自己人闯入书院搜寻自己的儿子。
一连几夜石媛都在做梦,这些梦各有不同,累得她每天早晨醒来都觉得自己的脸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