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烊拱手:“遵命。”
“一切从头开始,很快酆都的地藏王就能知晓此处,会给你们派些阴差来的,如果是等不及你们也可以自行招募阴差,但切勿做出那些生啖凡人之事。”
宁权说完,直勾勾的看着易欢:“我说的就是你,之前的事情你没有什么记忆,宁某姑且就当做你被那两个丫鬟女鬼蒙蔽,不作深究。”
“但若是在此处重操旧业,后果自负。”
“臣不敢。”
意欢当即跪倒,而沈烊愣了一下,略有纠结,但没有跪下,而是朝着宁权拱手同样致歉。
沈烊似乎并没有从凡俗皇帝的身份中恢复过来。
宁权也不太在意,摆了摆手,笑着走出城隍庙,声音悠悠传来:“重振阴司,你们的未来便不止是局限于蒿城。”
“接下来宁某自行游历便是,你们二位就无需陪同了。”
说话之间,宁权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城隍庙中,庙内只剩下意欢与沈烊二鬼。
沉默片刻后,二鬼消失,归于阴司。
蒿城县衙内,县令来回踱步着。
摩鸠罗出行他是清楚内情的,毕竟这里谁说了算,县令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他本是淮阳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商户,在淮阳王起兵谋反之时毅然决然的赌一波运气,将全部的家当都奉献给了淮阳王充当军饷。
这样的豪赌成功让他进入了淮阳王的视线之内,成功得到了蒿城的县令之位。
县令可是县太爷,在一县之中有着绝对的权力。
他之前只不过是淮阳的一个商贩,每天起早贪黑,如今一跃成了这蒿城十数万百姓的‘父母官’,这当然是令他感到惊喜的。
只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的权力来自于何方,而那位来自西域的摩鸠罗大师才是蒿城的管事儿,他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县令,负责‘吃喝嫖赌’和维稳那些投靠淮阳王的‘游侠儿’的。
那位摩鸠罗大师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今天忽然离开了禅院,他又听说西城门的城门令死了,当即就明白坏事儿了。
所以才会如此急不可耐的在堂上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着急。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登时让县令为之一振,连忙走了过去,边走边道:“情况怎么样,打探清楚了吗?”
边说着,县令打开了门。
然而当他打开门之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这人并不是自己的师爷,而是一个陌生的俊朗少年。
一袭青衫尽显华贵之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县令如今有一种莫名的心悸感。
对此,县令深吸一口气,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摆出县令架子,厉声喝道:“此乃县衙重地,你是谁家的公子,为何乱闯县衙?”
“说实话,宁某本来的打算是杀了你以儆效尤。”